无异样。倒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身段姣好,衣服还有些宽松,美丽的锁骨微微□□出来,衬着修长的脖颈,尽管覆着面纱,那眉眼间与生俱来的丽色将整个房间都烘托得明亮起来。 程青越一直不说话,四周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 商遥微微挺直了背脊,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果然,程青越目光如刀一样在她脸上刮过,冷道:“而且贵妃娘娘怎么会是奸细呢?” 电视剧中的女主角蒙上一层几乎透明的白纱就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到了她这里完全行不通,即使她裹着双层密不透风的面纱,依然让人家一眼识破。 既被识破,掩藏已经没有意义。商遥转了个身,在席子上盘腿倨傲地坐下来,“既然知道是我,还冒然闯入,你就这么不将凉王放在眼里吗?” “哇,好大一顶帽子。”他眼里没有丝毫惧怕,“贵妃娘娘还是先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商遥探手去摸茶杯,强装镇定道:“怎么会是一个人?莫非你刚才没看见谢绎?” 程青越不可思议道:“你们是一起的?” “当然。”商遥就是有种直觉,如果她和程青越起冲突,谢绎会站在她这边。 程青越将信将疑地走到窗边,开窗一看,院子里竟没了谢绎的身影。他不由问属下:“谢绎人呢?” 那士兵支吾道:“寻侯说乏了便回屋睡了,还说将军若有消息再叫他即可。” 程青越双手抱胸道:“那就去把他请过来。”请字说得尤其重。 商遥继续假装淡定地喝茶,心里其实早已翻江倒海。微风穿窗而入,燃烧的蜡烛在风中发出劈啪一声响,程青越坐得离她远远的,剑尖抵地,双手撑在剑鞘上,不得不夸一句很英气,一副等待狩猎的姿态。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之所以漫长是因为内心正饱受着煎熬。 谢绎姗姗来迟出现在门口,进得屋里不卑不亢地见了礼,商遥冲他一笑,大大方方地招呼:“谢大人别见外,快坐下吧。”她递了杯茶过去,谢绎不肯接,“怎好劳烦贵妃娘娘为我倒茶。” 商遥坚定地将茶杯放到他手上,恳切道:“谢将军救我多次,应当的。” 她话中有话,谢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接过这“沉甸甸”的茶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倒是程青越看不下去了,这二人你来我往颇有闲情逸致地喝起茶来了。程青越冷淡开口道:“我奉命例行公事,不巧遇到贵妃娘娘。主公早前说已将贵妃娘娘送入寺庙里带发修行,却不知为何独自出现在这里,娘娘不给个解释,我恐怕回去无法向主公交待。” 商遥觑了眼谢绎,忐忑地等待着,像是临刑的犯人,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谢绎早就由士兵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转着茶杯略微沉思了会儿,轻描淡写道:“程将军如实说即可。主公若问起,我可以解释。至于内情,娘娘不愿说,我也不便相告。” 覆在面纱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连眉眼也是弯弯。 “若你真的知道贵妃娘娘在这里,我刚才搜查房间时你为什么不阻拦?分明就是不知道。” 谢绎反问道:“我如果说了,程将军会越过娘娘的房间搜查吗?” 程青越一时无言以对,商遥趁机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将军还赖在这不走是为何?我同凉王的事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自然我是管不着的。等明日面见主公后再做定夺吧。”程青越抽身而起,往门口走去的同时道,“谢将军也别留在这里了,孤男寡女的,若是传到主公耳里恐怕对你不好。” “这就走。”谢绎慢悠悠起身。商遥望着他欲言又止,谢绎温声道:“娘娘只管好好休息吧。”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温暖。 商遥:“可是……” 谢绎轻笑道:“娘娘又不理亏,不必怕他。”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