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喜爱她,两人一处缠绵了两三个月。临到年底,贵人要回京,大约是真舍不得,便把瑶琴给赎身带走。 总算下来,那位贵人在瑶琴身上花的银子,少说三四千两。 纵是有钱财,若非又有权势,那楼里妈妈也是不肯轻易放手瑶琴这棵摇钱树的。 妓子们各有的等级,跨一个等级身价就不同。当初生药铺的刘焕在和县赎了个青楼头牌,花了五百两银子。价格悬殊的原因有三,一是那姑娘已接客有二三年,二是姑娘才貌跟绿岚瑶琴不是一等,三是和县不如府城,收入消费水平也影响着她们的身价。 先前刘焕在和县被抓,没多久,凤临县衙收到公文,将刘记生药铺查封,抓了刘守信。当初刘记生药铺衰败的即将关门,正是通过走私玉石才又兴盛起来,事情败露,刘家家底儿也被抄了,除了刘家父子,别的人没别牵扯,但没了撑门户的男人,又没了银钱,日子可想而知多难过。 郑明侧头跟穆清彦提道:“穆公子可听说了广林府的一件新闻,有个妇人因恼恨丈夫眠花卧柳不归家,一时气性大,竟吊死在青楼门前。啧,听说那楼里不少姑娘都被吓病了。” 纵然已得了严朗的信,但穆清彦也状似头一回听闻,引得郑明细细讲了一番。 酒席散了,穆清彦坐车回家。 因着郑明耳目广,听着各地见闻,到底被狡猾的多灌了几杯。车厢内放了软枕,他抱着手炉歪在枕上,随着马车摇晃,昏昏欲睡。 马车停在客栈门前,高春撩起车帘见他睡着了,轻喊了两声:“二爷,到家了,二爷醒醒。” 车停时穆清彦是有感觉的,只是懒得睁眼。 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下了车。 客栈掌柜张忠迎上来:“穆公子回来了,有位广林府来的客人,东家正代为招待。” 广林府?严朗? 踏入后院,果然见到闻寂雪陪的客人是严朗,只不过……闻寂雪待客的方式可够冷的,只准备热茶糕点,随客人坐着,一点儿搭理的意思也没有。严朗身上也带着一丝紧绷,与闻寂雪同处一室令他紧张。 “穆兄弟!”严朗见到他出现,犹如见了救星。 闻寂雪却是皱眉:“酒喝多了?” “还好,只是回来时坐车犯困。”穆清彦让高春去打水洗脸,一时口干,就着闻寂雪的茶喝了两口,这才纳罕的看向严朗:“严兄来凤临是为公还是私?” 严朗留心到这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尤其是穆清彦自然而然跟闻寂雪共用一杯茶,后者连眉头都没皱。先前在广林府客栈见到二人,那时便察觉异样,却不曾多想,而眼下……严朗到底见多识广,立刻就了悟。 相比二人关系,严朗更震惊于闻寂雪竟是喜欢男人! 毕竟,闻寂雪是个江湖传说的人物。 “怎么了?”严朗脸上的怪异之色太明显,惹得穆清彦询问。 “啊,没什么,呵呵。”严朗连忙摆手,生恐惹恼了人。他清了清喉咙,道明来意:“实不相瞒,我此番过来,有公有私。大过年的,衙门放衙,只要不是什么人命大事,都押后处理,我也清闲几天。平时做捕头儿,结实的人多,过年也不消停,东家请了,西家请,去了没意思,不去又得罪人,我这也是躲清静来了。 另外,也是有件事搁在心里,想来跟穆兄弟说一说。 小年那天,衙门接到报案,春风巷有户人家死了人。春风巷里住的都是娼户,不如外头那些大青楼,这里人家都是小门户,养两三个女儿招揽客人,另有一种不同的乐趣,客人一向不少。死人的这家姓丁,他家小女儿丁香来了个熟客,怎知一夜过后,却和客人一起死在床上。仵作勘验,说男子是马上风,女儿却是被男人掐死的。” “有哪里可疑?” “死的男人叫张湖,他妻子就是先前那个吊死在青楼门首上的妇人。” “是他?!”单听张湖的死上不觉得如何,但一结合前面一桩事,便令人生疑。怎会那般凑巧?查案的人最不信巧合。 严朗又道:“得知死者是张湖,我特意请仵作又细细验查,没有太大收获。那二人死时还缠在一处,张湖的双手还抓在丁香的脖子上,脸上表情分外狰狞。我推测,是张湖在兴奋之下失手掐死了丁香,自己毫无觉察,也猝死了。房中虽未搜寻到什么,但也不排除吃了药。” 所谓马上风,就是指男女房事时行为太过激烈,从而导致的昏厥或猝死。这种事多发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