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金立林点点头,见厨娘将菜上齐,执壶斟酒,先自罚一杯赔罪。待吃起桌上的菜,忽而诧异。自己庄子上的厨娘什么手艺他很清楚,这些菜……或者说某些菜味道很特别,绝非厨娘手艺。 “这些是……”金立林忽而想起之前查来的消息,穆清彦在渡口经营着一家饭铺子,难道这些就是穆清彦做的?他忍不住瞪大眼,很难想象一个农家少年不仅会查案,还有这般出众的厨艺。 闻寂雪嘴角上扬,脸上是不可错认的炫耀:“这些都是阿彦的手艺。今日是我生辰,阿彦特意下厨,倒是让金五爷见笑了。” 金立林好似被噎了一下,很难形容此刻的微妙的心情,好在多年锻炼,很快调整了合适的表情,笑着赞扬:“果然好手艺,和穆公子一比,我家中重金请来的厨娘只算得平庸了。” 两人说些闲谈,杯酒来去,一顿饭近了尾声。 仆从撤下残席,端上香茶。 “金五爷今日来,应该不是为泡温泉吧?”闻寂雪直接问了。 金立林笑道:“实不相瞒,我是特意来见穆公子,有一事相求。” 特意要见穆清彦,不必猜,定然是有什么难事要查。 闻寂雪提醒道:“今日已是十一月十九,腊月前,我们要返程回凤临。” “穆公子可以先听一听。”金立林知道时间略紧,但根据穆清彦查案的经历,十来天应该足够了。在他看来,这次的事比起穆清彦以前查的那些,可谓简单。 穆清彦在内室自然听见他们谈话,直接走了出来。 闻寂雪让高春去沏碗浓茶。 “金五爷有话请讲。”穆清彦擦过脸,也喝了醒酒汤,面色红晕消退了几分,神色也清明多了。 金立林道:“和县有几个药材种植大商,有一家姓乔,你们可知道?” “倒是听说过,只听闻大概,多的并不了解。” 金立林点头:“乔家和祁家不同,乔家相对子嗣较少,乔家每代都是女多男少,且男丁或是一人,最多两人,尽管内部争斗没了,却使得乔家男丁珍贵。如今乔老爷有二子,长子已而立,娶亲生子,接管了大半产业。乔家次子时隔多年才得来的,年仅十七,本来正说亲,谁知突然得了牢狱之灾。” “你跟乔家有交情?” “到了和县,县城内的一些人势必要打招呼,乔家很合适。我跟乔家长子乔嘉树有点交情,这次听说了他弟弟的事情,想到了穆公子。若是穆公子同意,我就向乔家举荐穆公子。” “乔家次子遇到了什么事?”穆清彦问。 “乔家次子叫乔嘉禾,别的倒好,就是喜好女色,但一般而言他也不敢胡来。 你知道,和县玉石矿多,如今大矿都是有主的,倒是小矿脉时不时的还能冒一个出来。之前在和县下辖的某个村子的山里,发现了一个小矿脉,为了吸引人,矿主办了个赌石大会。这样的赌石大会往往为了吸引更多的人,会放出很多表现不好的原石,一二两银子,甚至几个铜板就能得到,尽管上千个里面侥幸有一块有玉石,但总归是个希望,没中也只是损失几文钱而已,所以热闹可想而知。 那是九月间的事,乔嘉禾也去凑热闹。 当时跟着乔嘉禾的除了两个随从,还有乔家两个同族兄弟,年岁相当。一行人乘马车,宿在小镇上,打算第二天再去小矿。怎知就是这一个停留,埋了祸根。 乔嘉禾晚间闲着无事,在镇子上溜达,不经意瞧见一家裁缝铺里站着个美貌女子,不免十分心动。他正想搭讪,那女子就不见了。他跟人打听,得知女子是裁缝妻子,姓云。他纵是贪恋美色,却也知道人妻不可戏,只能按捺,却少不得一番失落。 若在当时就离了镇子,或许就没后来的祸事,偏生夜里下了雨,他又是辗转反侧,没关窗,又蹬了被,病了。病情不严重,调养却花功夫,他两个族兄弟去小矿上寻乐,说定回程时来接他。他住的客栈房间也巧,在二楼,沿街往右好几家都是一层的屋子,包括裁缝家。他站在窗边眺望,能清楚看见裁缝家的院子,自然而然就瞧见那云氏。” 金立林讲到这里,停顿了片刻。 实则听到这里,穆清彦就了然。 即便一开始乔嘉禾还能约束自己,但当养病期间,日日看见云氏在眼前晃悠,本就受到诱惑的心,肯定更加的蠢蠢欲动。那么,当他经受不住诱惑,他会做什么? 金立林给了他答案:“他交好云氏的男人,那个姓甘的裁缝。一开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