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当真是常明道长?” “是那些匠人吧?” “那个驾车的找没找到?” 人们七嘴八舌的询问,一来是好奇,二来俱是出门在外,也担心遭遇同样的事情。 廖子安摇了摇头,回房去了。 次日,又是暖阳高照。 这会儿正是半下午,穆清彦站在窗边看街道,经过两日阳光照射,积雪化的很快,街面又是人来车往,难免四处脏污。看到那样脏的地面,穆清彦就没兴致出门,干脆跟着闻寂雪学下棋。 屋子有淡雅的冷梅香,又有酒香。 梅花是昨日从五梅道观采回来了,问客栈要了个花瓶插起来,将素淡的房间妆点出几分雅致。闻寂雪带有好酒,弄来个小火炉,不仅喝热水方便,能取暖,闲暇时还能温酒小酌。 当然,穆清彦最早提议弄小火炉是为吃火锅。 棋盘就窗摆着,闻寂雪是个不怕冷的,而穆清彦怀里抱着手炉,旁边又有小火炉,倒也丝毫不冷,开着窗通风才觉舒坦。 方才又输了一局,他这才中场休息。 只见那廖子安脸上没有明显喜色,倒也没有太愁苦,正欲进客栈,似看见了熟人,招呼了一声。 对方是刚抵达镇子的一个车队,前后四辆车,满满堆着麻袋,也不知是什么货物。领头的是个青年,罩着灰毛斗篷,进入镇子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打算,遇上廖子安更是意外,因此当听见廖子安的招呼,脸上难掩惊讶。 “廖兄弟?” “刘兄,真想不到又遇上了。”廖子安笑了笑,却因长辈出事,笑容很勉强,脸色也显出憔悴疲惫。 “你这是……可是出什么事了?”对方问道。 廖子安眼眶泛红:“不瞒刘兄,是家父和二叔出了事。” 廖子安将遭遇说了。 青年眉头挑动,面色沉凝:“竟有这等事?真是大胆狂徒!廖兄弟,还望节哀。”说着叹口气,回头吩咐随从几句,转而跟廖子安说道:“你我难得遇上,今晚我便在镇上歇一晚,你我好生喝一杯。” 若是已回了家乡,势必要操办丧事,廖子安是绝对不能饮酒的。可如今在外,他一人顶着压力和悲痛,举目无亲,好不容易遇上个熟人,实在忍不住倾诉,也想借此大醉一场。 穆清彦耳力好,楼下客栈门口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刘姓青年尽管讲的官话,但尚带浓厚的口音,是晋河府的人。再者,那青年面相,有两分似曾相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兴许只是擦肩而过的人,否则依着他的记忆力,真有过交集不会一点儿想不起来。 “看什么呢?”闻寂雪将棋盘上的棋子收拾好,见他凝眉沉思,顺着朝楼下看了一眼。不过此时楼下已没了那两人,只有客栈伙计领着车队往后院儿安顿。 “看到个面熟的人。”穆清彦想了想,无果,干脆作罢。 闻寂雪没多问,倒是说起晚饭:“这小镇子上,冬日里没多少新鲜菜蔬,倒是豆制品多。等到了和县,那边应该有暖棚,另外你若爱吃鱼丸,也能自己准备一些。” “海制品呢?”穆清彦挺想吃些海带的。 “那可难了。和县离海边远着呢,想吃海味可不容易。”闻寂雪皱了皱眉:“虾蟹海鱼什么的,丢在火锅里煮?” 火锅早有流行,几乎是冬日必备,但大多数吃法都是各种涮肉。 “涮鱼肉、蟹肉、虾,煮火锅也很不错。还有海带。” “海带?是什么样的吃食?”闻寂雪疑惑。 穆清彦顿了顿,揣度道:“可能不叫这个名字,若是铺子里没卖的,兴许药铺里能买到。” 穆清彦不清楚海带在古时的叫法,但却知道最早海带是被当做药用的。 “你说得我倒是好奇了,到了和县,定要买来尝尝。” 闲话间,高春进来报菜名。为着晚上吃顿火锅,提前就去跟客栈掌柜打招呼,客栈内菜色不足,又去外面寻找,着实不容易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