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莫非……” 季明脑子一转,得出可怕的猜测,脸都白了。 “人失踪多久了?”穆清彦避开了对方的询问。 “半月有余。我们是四月过来的,二十日住进了佛光寺,二十三日出事。”季明每一个问题都详细解答,一是渴求跟人沟通,二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好似眼前两人对失踪之事很感兴趣。 他已是病急乱投医,但凡有丝毫希望都愿意尝试。 “再说说其他香客失踪的事吧。” 季明忍住了追问,但神色黯然了几分:“我也是听人说的,那是早几年的事,也是外乡人来拜佛,丢了年轻女眷。据传,至少有七八起,那时佛光寺不像现在,当地人根本不去,都说那边闹鬼,要么说那山里藏着歹人。后来佛光寺又修缮了一回,另请了一位高僧做主持,三年下来和尚们潜心礼佛不问俗世,五年前重开山门迎接香客,才渐渐有了如今盛名。” “也就是说,在上一起香客失踪,最早也是八年前?” 季明点头。 若非如此,他但凡听到风声,也不敢贸然让妻子妹妹置身险地。 “你报官后,衙门是什么态度?”穆清彦又问。 季明倒也没什么顾虑:“虽说有些拖沓,到底帮着找了人,哪怕我不死心,也帮着找了两三次。我是打点了一些银子,但是县衙都这样,本地县令对此一开始很重视,后来烦了,我根本进不出县衙大门。” 穆清彦决定今晚去佛光寺。 待得夜色漆黑,两人故技重施,果然找到寺庙底下的密室。 怨不得季明没有察觉妻子妹妹失踪,在香客们住的厢房底下,居然都有密道。想来和尚们提前给季明用了迷香或迷药,使得他不会苏醒,从而悄无声息掳走了人。 然而有个问题严峻的摆在面前。 佛光寺已有八年没出过事,再从监听到和尚们的对话来看,那位“大老爷”严令过不准随意掳掠香客,现今却有人破例。不提破例的和尚会如何,只说被掳走的两人,又是何等下场? 寺庙底下的地道四通八达,并有一个很大的密室,正置在方丈室下方。 这处密室比酒坊那边讲究得多,分了大小隔间,有灯,也有看守人。这里关押的全都是妙龄女子,十三四岁至十七八岁,看发式,皆是未婚。唯一庆幸的是这些女子衣衫完整,看守的和尚哪怕言语狎昵、目光淫荡,最多也只是摸两把。 估计这些女子都是货物,管得严格。 那么,和尚们掳掠季明妻子妹妹,恐怕就…… 闻寂雪观察后道:“寺里和尚们都有功夫底子,只怕暗处还有人手。密道的话,四通八达,一旦打草惊蛇,很容易逃脱。何况,光岷县衙也靠不住。” 的确。 但不借助县衙,他们人手根本不够。 “不如,擒贼先擒王?”穆清彦试问。 “你想从钱胜身上查?”闻寂雪点头:“他手里一定有进出账册,指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抓住买家。” “这件事要请你帮忙了。”潜入钱宅,找账本,这种事情穆清彦就没办法了。 闻寂雪笑道:“交给高天就行。” 别看高天长相憨厚,办事却十分牢靠。 三天后,高天带回了账本。这是一本总账,细账太多,并没有拿。 闻寂雪道:“让高天带着账本,穆林拿着凤临县县令手书,一起去见光岷县县令。” 这是闻寂雪刻意不让穆清彦直接露面。 再者,账本在高天手里,寻常人想抢夺可没那么容易。穆林作为凤临县捕快,带周县令手书过去也很合适。 他们这么做,是摆出事成定局,依着光岷县县令一贯明哲保身的行事,肯定会选择最有利的做法。更何况,便是想要通风报信,也有他们盯着呢,没那么容易。 穆清彦一贯不喜欢管什么后续布置,有闻寂雪接手,正好省心。 光岷县县令见了账本和凤临县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