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泽已经通过情报组的人员知道了楚子沉究竟是个多顽固的家伙,十七局还没有脑子进水到派未成年的小姑娘色.诱的地步。听到楚子沉拒绝,他当然不会不识趣的让楚子沉安排房产,连忙表态。 “楚相过虑了,狄淼平日有安顿的地方。” 楚子沉嗯了一声,随手画下几个阵法当做给狄淼布置作业,然后就起身告辞。 柳文泽不敢留他,只是笑着打圆场:“我原以为,还能约楚相出去吃顿饭,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的确不行。”楚子沉瞥了他一眼,用一种客套的声调回答他:“改日吧,我今天下午还要给班级跑四乘一百米接力。” 柳文泽:“……” 楚子沉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提着个黑色塑料袋。滑鱼肉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用途的,他主要要用的是血。刚刚建立了跟十七局的友好关系,再进一步也未尝不可。 停顿片刻,他伸手拿出那个装着血液的矿泉水瓶,把黑色大垃圾袋塞进柳文泽怀里:“剑主拿回去给贵局炖口汤喝。另外,我们学校运气的确不怎么样。” 柳文泽:“……” 他用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扒拉开塑料袋,看着那明显不正常、不自然、也不应该出现在学校的大滑鱼尸体,立刻意识到这是出了什么情况。 然后他就只能抬起眼睛,目送着楚子沉单手一支窗台,潇洒的跳窗离去,跟之前数次一样,只留给他一个削瘦而文弱的背影。 柳文泽:“……” 没签合同之前场外帮忙都到了这种地步,十七局的确应该给他份客卿条约。 当天晚上,楚子沉依旧坐了顺风车回家,然后跟傅致远谈了谈以后,包括他要搬出去的问题。 傅致远当晚正张灯结网,打算不动声色的开展一下追爱行动。他天性如此,从来不喜欢坐以待毙,本来以为如今万事安稳,是时候动手了,不想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他微微一愣,想想最近曾跟楚子沉交流过情况,能给楚相拿出这笔巨款办好手续,能牵扯上的一共就那么一个对象,自然而然就知道是何人手笔:“上次还听璋华说十七局于你无意,如今怎么……” 楚子沉微微一笑:“姑且求同存异吧。”他说完这话后就含着笑正视傅致远:“我自来这里,多蒙谨之恩义,亦劳困谨之多时,如今实在不好厚颜叨扰了。” 傅致远连忙笑道:“璋华还和我见外?” 他这一问一答的功夫,就已经心思通透的把整件事情理顺了纹路。楚子沉的新居离这里不过三两分钟的路程,就算是搬了也没有什么,因此傅致远也不着急,言语不露一点行迹。 “十七局做事想必滴水不漏,璋华那里,料想也不缺什么该添置的东西。只是样板房装修得再精致,到底还是缺些人气……” 楚子沉不疑有他,只是随意挥挥手:“你们这里的房子布置和我当年不同,硬要照我当年布置也显得古怪。谨之见多识广,日后更要经常往来,若是哪里不对,尽由你指出了。” 傅致远坦坦荡荡的一笑:“如果卧房里添几幅照片,就显得亲近很多——璋华自来后还未特意游览过风景罢,这周末我邀你同游可好?” 楚子沉当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那边好。”傅致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出去游玩时咱们合照几张,我在你卧房里布上几个相框,再挑出一副放到墙上,又质朴又有人情味儿,远比挂油画狂草要好得多。” 的确对现代家居装修没什么了解的楚子沉欣然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声之间被傅致远盖了个章。 如果桌上架几个相框,装着跟朋友一起游玩的场面倒是没什么,但挂在墙上的大幅照片……大多数都是结婚照啊。 过于关注文化历史发展、军事工业水平、社会改革进度的楚相,在家居装饰上实在是一塌糊涂,对如今的一些习俗更是茫然无知,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就被傅致远温柔的坑了一把。 傅致远一击得中,还不舍得见好就收:“和璋华同住这些时日,我实在受益匪浅,如今竟有些依依惜别之情。若是璋华今晚肯抚琴共渡,也不枉费这些时候真心相交,互称知己。” 楚子沉微微一笑:“我原有此意。” 两人净手焚香,一起去了书房。楚子沉轻轻抚了这把古琴一下:“谨之想听什么曲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