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床头抽屉里,说:“医生看了,说挺好的,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适当走动。” “嗯。” 肖萍坐下,看了眼床头,“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了。”严慕说。 肖萍也不勉强,她也就是随口问问,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能不动手她就不会去动的。她抬头环顾了病房一圈,最后落在王光强刚刚扔下的□□上,“这什么?” 她拿起来看了眼,“这尾号,王光强的?” “是他的。” “一次还交得挺多。”肖萍评价了一句。 严慕看了她一眼,肖萍随手把□□放到床头柜上,说:“我单位还有很多事,晚上就得回去。阿姨的工资我付了三个月,出院后让她继续跟着你。”见严慕没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有什么需要邮件联系我,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手机可能会打不通。” 那就是又要闭关了,严慕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习惯,“忙你们的吧。” 肖萍终究觉得有点抱歉,虚虚拍了一下他手边被子,“有时间的话,我跟你爸爸会争取再来江林一趟。” “行了啊。”严慕微哂,“你还是给我削个苹果吧。” “陈主任给我介绍了几个复健医生,都挺不错,名单我发给你,你自己选一个,注意调养。”肖萍拿起苹果,脸上恢复了平时白水一样的表情。 肖萍和丈夫在同一个单位,国家机构,保密性很强,严慕也是上大学后才多少了解一点。这种保密单位,外人靠关系再硬也进不了,由于内部限制有血亲关系。所以严慕父母虽然同属一个单位,但其实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并且工作上没有任何关联,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严慕的专业挺好的,肖萍手里原本有一个名额,想过让他也进单位,严慕只说了一句话,“别坑我啊,我没那宏大的理想。” 他从小大事小事都是自己做主,既然志不在此,肖萍他们也不会勉强。严慕八岁那年,肖萍夫妇将他的户口从家里转移到三叔公户头上,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也没再迁回来。所以按照法律层面上说,他其实应该叫三叔公三叔婆一声爷爷奶奶,户口上他是三叔公的孙子,严涛的儿子。 否则以他父母的工作性质,他想出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肖萍动作生疏地把苹果削好,一整个递给他,严慕瞥了眼,微囧,“不太想吃了。” 肖萍无所谓,把苹果和水果刀放到一边,“责任认定书我看了,你有什么想法?” 严慕想了想,说:“无话可说。” 肖萍狐疑地打量他,“这就是你的想法?” 严慕撇嘴,“否则呢?” 肖萍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你让我们联系市局的人,就想要这个结果?” 严慕不由来了兴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肖萍却冷下脸,“你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严慕我转告一句你爸爸给你的警告:人不要太自大,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 说完肖萍站起来,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走出病房砰一声甩上门。她很少发火,只有真的被触到底线,才会气成这样。严慕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看了几天,他都能根据阳光投在上面的影子算出时间了。 真他妈操蛋。 肖萍从病房出来,径直去了吸烟室。王光强正抽着烟跟人侃大山,看见肖萍进来,“姐,你也抽烟呢?” 肖萍捂着鼻子,脸色不善,“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啊?”王光强把烟掐了,赶紧跟出来,“我就抽一根马上就回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