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思归既然要出门,严慕索性在家里吃完午饭,再一起出去。 赖思归要叫外卖,被某人明令禁止了,脸色臭得不行,“你管得有点宽了。” 严慕呵了一声,“只是有点儿?” 他嘁了赖思归一声,拉开冰箱门,研究里头各种叫不清名的蔬菜。 赖思归看了他一眼,昂起头走出去,“我叫我自己的,你不吃没人强迫你。” 还没走到客厅,人就被拎回去,严慕把她推冰箱前,“吃哪个?” “我要吃酸辣大白菜。”赖思归偏头,“还有醋溜大排骨。” 严慕嗤笑一声,“那你就饿着吧。” 赖思归甩起头发要走,脚还没挪开,就被按住困在流离台前。 “你叫回来也不让你吃。”严慕通知她。 赖思归:“……” “怎么?不服?老子一晚上两只手都抓不住你这爪子,不留神就给我挠上去。”严慕戳她手指头,“伤口没好之前给我憋着。” “老吃些个没味儿的,味蕾都快没了。”赖思归嘀咕。 “这才吃几天?”严慕按她脑袋,三天都不到,“就老了?没味儿就多放点盐。” 赖思归瞪大眼斜他,严慕冷笑,“卖萌也没用。” 话音未落赖思归就炸了,“谁他妈卖萌了!严慕我告诉你,中华厨师要是都像你做菜只认盐巴,饭店早都关门了。” 严慕居高临下瞧她,“我也没想开饭店。” “嘶——”赖思归抬起脚对着严慕的脚尖就撵,撵完趾高气扬地就要从他跟前走,又被生生拽住。 严慕把她捞到身前,跟抱了个抱枕玩似的,随便捡了两颗菜,兀自打开水龙头。 赖思归左突右撞,弄了一地的水,衣服也湿了。 “你就不能安生会儿?”严慕舔了舔牙,甩干菜叶上的水,往菜盘里一扔,动起手来。 两人武力值没有可比性,赖思归被钳制住占了下风,挂在他手上,脸都红了。一副农奴与恶地主决斗,输人不输阵绝不服软的架势。 两人在锅台前胶着了片刻,赖思归别着头瞧了一会儿严教授继续洗菜的姿势,轻飘飘哼了声,“我看你是要玩过家家!” 严慕气笑了,睨着这只白羊狼,“你他妈以为我想做菜?”他咬牙切齿,“去,去叫。醋溜排骨、辣白菜、辣子鸡全叫回来,你看你吃不吃得到嘴。” 赖思归立刻从他手上跳下来,拉拉裙摆,扭着腰去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先响起来。赖思归顺手就摁掉,那边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被挂了电话,只隔了两秒就又拨过来。 严慕听见拖鞋的踢踏声从客厅过来,以为这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脸板起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赖思归手戳到他胸前:“田美美电话。” 严慕轻咳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菜,“你接啊。” 赖思归咬了一颗小西红柿在嘴里,“喂”了一声。 好歹公事一个月了,那头认出是赖思归的声音,愣是卡壳了,呼啦啦的气焰,瞬间灭了。田美美抱着头趴在桌上,可怜他们仨根圆润润的大光棍,逢年过节被压迫得大清早来公司赶工,然而给他们下deadline的人却连影子都在家里泡妞。 田美美在自己胖乎乎的心里长长呜呼一声,蔫卿卿地问她:“我严老大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