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归?”严慕低头看了赖思归一眼,勾唇笑,“照顾她,我应该的。” 林向觑到他油腻腻的眼神,继续道:“我们归归性子不太好。” 严慕:“我喜欢……” “不如我先走,”赖思归打断他,斜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你俩在这慢聊?” “要去哪我送你?”严慕重新把手抄进口袋,“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赖思归:“什么事?” 林向也问:“什么事不能上班说?” 严慕耸耸肩,“我托人在交警那边,问到一些昨天事故的调查结果。先上车,路上说。” 调查情况其实就是没有任何对她有利的情况,赖思归心里很清楚。交警说,李震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没有保留任何数据。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宝马车是在几十米内看到她后,突然加速冲过来。 赖思归一点也不惊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人的手段。 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在交警检查前,就已经被拔出。赖思归抿了抿唇,当时车子撞上后,宝马司机先下的车,李震隔了几分钟后才下来,就是在中年女人纠缠她的那期间,他把内存卡拿走了。 马路上没有双方明显的刹车痕迹,交警计算不出当时两车的速度。现在宝马司机咬定,他们看见有学生过马路时,车速已经降下来,所以看不出紧急刹车的痕迹。是电动车故意转弯,撞向他们的车头。 至于为什么要故意转弯,据说是有私人恩怨。严慕说到这时,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再加上那个小男孩和他伯母的证词,基本上,周一交警就会将事故责任书定下来,由她负主要责任。 “胡说八道,证词、调查结果都是胡说八道,这无耻小人!”林向坐在她旁边,气得咬牙,“谁他妈会开个小毛驴去撞宝马,这种鬼话交警也信?” 没人再说话,车里一片静默。 “华源贸易。”严慕的手指轻轻点着方向盘,突然开口,“跟海盛集团,在江林曾经是并驾齐驱的两家企业。” 土霸主一样的企业,与海盛一样,都是通过偷盗海砂迅速发家。在相关条例出来之前,江林的海砂资源几乎是被这两家控制了。 近年来,江林连续出台几部相关条例,严禁非法偷盗海砂。海盛开始洗白并不断往其他行业扩张,而华源这两年也已经渐渐脱离盗砂这一行。 严慕的意思很明白,华源现在虽然发展不像海盛集团那样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交警信不信他们的话是一回事,他有办法让人信又是另一回事。 赖思归不像林向愤怒,她抿着唇面无表情看车窗外。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林向不甘心又问,“去找那个小学生,小小孩子,他为什么要说谎?谁的责任,对他又没有影响。” 赖思归听了这话,笑笑,“你当我没找过?” 她舔了下唇角,唇角的笑意未达眼里,“我到的时候,保险公司的人已经去过了。”一大早她就进岛一趟,跟保险公司的人前后脚到。那小学生叫陈逸轩,父母都去了新加坡,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老人态度倒还好,可惜赖思归还未说明来意,陈逸轩的伯母立刻从客厅赶过来,破口大骂轰她出门。 很显然,只要判定是她的责任,保险公司就不需要给宝马车赔偿。那么一大笔钱,李震连手指都不用动,自然有人替他把这些打点好。 “艹。”林向骂了一句。 “大不了,我申请复议。”赖思归撇撇嘴。 “他打定主意玩你,复议除了拖延一点时间,还能改变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