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难以承受,但接下来要怎么做,乔喃是有自己的分寸,“你一定要发给我,不能反悔!” 梁梵痛快答应,“那肯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君子吗?”乔喃调侃一句,弯弯唇角。 梁梵大笑起来,“对对对,我是小人,你是女子,行了吧!” 这是两个人曾经最喜欢的沙雕玩笑,其实也没什么笑料的,可俩人总是来回轮换着要当女子,摆出妩媚姿势勾搭海报上的偶像叉先生。 年少时的青葱幻想,现在说起来,还是那样意犹未尽。 “梵梵,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知道了。”乔喃没多说,但只点到这个地步,梁梵就能清楚。 “嗯,相信你,别的我不多劝,只是想让你不要有那么大负担,好好的。”梁梵温柔起来,真变成水做的了。 挂掉电话之后,乔喃朝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和周含,兜兜转转,已经第九年。 人生有多少个九年,能容得挥霍。 从一眼万年,到再见于彼此面前,漫长时光的缩影在几分钟之内,在乔喃脑海里百转千回,有笑有哭,有甜有苦,有铭记一生的幸福,也有难以忘怀的锥心刻骨,时至今日,真不是一句‘好好聊聊’就能解决的。 也或许,他们两人之间什么都不需要解决,对于当初的情况都已经了解清楚,再剩下的,恐怕就只是时间给予的交代。 乔喃低头打开手机备忘录,输入密码,轻轻敲打下一串儿文字。 ‘他回来了,经历许多,同样伤痕累累,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四年时间,每天她都会在备忘录上写上一两句话,是对他说,亦能填满生活的空白,一千四百多条,满满当当的。 周含扶着腰靠在床边,“你这手法儿不错,拿捏到位。” 江斐刚洗完澡,正拿毛巾擦头发,“要不再来两下?” “别,腰太珍贵,还得用。”周含笑了下。 江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你这苦肉计有什么用?不能动还得装几天。” 周含道,“没啥用,陪她一块儿当病号儿而已。” 江斐没明白,乔喃是要跟着一块儿去义诊的,这怎么陪? “我听到赵队跟她说,让她明天留在营地,小腿伤口今天流汗多,有些发炎。”周含双手搭在后脑勺上,情绪不错。 江斐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 “辛睿本来就不去村子里,留他们俩在这边儿,我不放心。”周含挑了下眉毛,算计劲儿都摆在脸上。 江斐笑起来,“我看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能突破和乔喃的关系吧,你杵这儿,她不想理你,还是会只搭理辛总。” 周含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传授点儿经验?” “大哥,您老人家比我多活了好几年,还得我给你传授经验?”江斐有点儿难以置信。 怎么看周含,都是经历过些事情的人,感情上除了乔喃,也不太可能是空白,因为他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气质就是风流俩字儿。 可能跟他这会儿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造型有关系。 越是这样不讲究,早起随便刮个胡子,叼根烟卷都带着范儿的男人,越是招人爱啊,尤其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吃这一款。 周含委屈,抖了抖肩膀,“兄弟,你真抬举我了,我俩是初恋,彼此都是。” “卧...”另外一个字儿没有说出口,江斐已经受到惊吓。 “你不是?”周含好事儿,扶着腰往他跟前儿凑。 江斐有点儿不好意思,坐在自己床上故意往后仰了仰,双手撑在身后,“高中时谈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