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闪过两人的眼睛:“公子爷的名讳也是你此等粗妇人叫的!” ”啊!”牙婆包头大叫一声:“官爷爷饶命!” “还不给我滚!” 牙婆吓得脸都白了:“官爷爷,我们是来见。” 话还没说完,那刀就架上了牙婆堆满褶皱的脖子。 陈赟也吓了一跳。 这可真是把明晃晃的真刀啊! 陈赟的手在袖子里也是抖个不停,她压了压喉咙,缓缓的开口:“奴家在这里给官爷爷赔不是,特意前来拜见公子爷。” 带刀侍卫瞥了一眼陈赟,眼前一亮。 不想扬州还有此等绝色,虽说戴了一顶维帽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露在外头的那双手,肤色白如凝玉,想那维帽之后该是何等的惊艳。 按照规矩,带刀侍卫是要一并给赶了出去。 可想起这回公子爷出来,他身边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带,这扬州湿冷,一来就下了好几天的雨,浑身上下的蒙着一股火,是时候该找个人给公子爷好好去去火。 带刀侍卫又瞅了一眼,那陈赟抱着琵琶素白的手:“等着。” 那带刀侍卫还真进了船舱,把牙婆和陈赟两人凉在了湖边。 陈赟她转头去问身旁的牙婆:“牙婆先前说公子爷性情温和,可是真的?” “真的呀!公子爷的脾气很好的!”牙婆先前是见过县太爷家的公子爷,为了让陈赟不多想,牙婆又解释道:“许是公子爷等久了,不太高兴了,这才会故意为难我们的吧?” 牙婆为了骗她出来,故意把这位公子爷说的天花乱坠的好。 陈赟觉着这位公子爷,可是同好脾气沾不上半点关系。 好在,不一会儿功夫,带刀侍卫回来了。 带刀侍卫道:“公子爷说了,就只见姑娘一人。” 陈赟侧身对着牙婆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牙婆在这儿等上一等。” 带刀侍卫引着陈赟往船舱里头走。 船舱虽小,可里头摆设无一不是精美绝伦。 带刀侍卫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对里头的人道:“公子爷,人就在外头候着了。” 陈赟抱着琵琶,垂着眼小心谨慎。这带刀侍卫的口音也好似不是扬州本地人? “好好伺候。”带刀侍卫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是要和陈赟单独留下的意思? 这可不合规矩,像陈赟这样的姑娘是不能和客人单独一处的。 算了,陈赟要伺候好了才能拿到尾款,这也就破例一回。 陈赟抱了琵琶,对着那人见礼:“奴家见过公子爷。” 那帘子后头的人,安安静静。 这船舱里开着一扇窗,外头就是腾腾的水汽,陈赟才发现船舱里燃了不知名的香,香韵浅淡,似有似无的。 陈赟轻轻的一嗅,竟是觉得很是好闻,先前还惶惶然的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陈赟不知趣的站在那里:“爷?” 陈赟出来接客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有权有势的也没少见,但像这位公子爷架子大的,还是头一回见。 她的礼数不够重? 陈赟抱着琵琶,柔弱的对着里头的人见礼:“奴家云娘,见过公子爷。” 那人把玩着着手上的一串黑色佛珠,嗓音不轻也不重,但说的却是正经的上京官话:“去把窗户关上。” 第3章 在扬州县太爷是一门独大没错,威风凛凛,看上去吧,已经算是个高门大户富庶人家,可是一拿到上京去比,县太爷?那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县太爷的公子爷,同陈赟此时见的这位来自上京宋氏的公子爷相比。 啧啧啧。 我们先需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宋陵的身世来历。 上京遍地的氏族,那陈赟本族的陈氏,百年公卿世家,也不过是刚刚排上了四大家族的尾巴,而那排在首位的正是宋氏。 宋陵,宋氏本族嫡系第六子,外人称呼一声“爷”。 因是老来得子,更因他上头有一位正得圣宠的宋贵妃,又岂是一个县太爷的儿子可以比的? 云泥之别。 当然,这些很重要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