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站在云头问她,为何哭得那般伤心? 那女子一顿,抬起一张哭花了的俏脸,容色美艳。翡翠心头一紧,又接着问:“莫不是被爹亲给揍了?”时候她被帝罚站打手心之后也是哭得那般委屈伤心。 这样想来,翡翠立刻对那女子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心情来,她跃下云头,走到那女子身边替她拭了两把泪:“别哭了,一会你爹该找你了。” 那女子又是一顿,终于哽咽着问道,“会吗?” “那是自然,不定他比你还着急呢!”翡翠点头打包票。这时她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威压正在迫近,便笑着对那女子道:“我,你爹可是到了?” 着,那女子眼睛一亮:“阿彦!” 阿彦?!翡翠心下狐疑跟着回头。 自那云端下迈下一个威仪俊美的男人,一袭黑袍翩跹欲飞,如墨黑发垂在背后。翡翠顿时一愣,对那女子道:“这是你爹?” 这也未免太年轻了一些,想起自家那个白胡子老爹,她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位乃是二婚的…… “阿彦!”那女子推开翡翠,很是欢喜地扑到那男人怀中,而那男人虽面上冰冷一片,宛若高岭之花,然而眼中却划过一丝溺人的温柔。 翡翠扶额,心道最近这眼光真是越发不好用了……竟活生生地将一对情侣认成了父女…… 后来她才知道那便是阎王夫妇,关于这对夫妇的故事,书上可以写上一页半,全篇可歌可泣,悲欢离合,曲折离奇。然二人成婚后,却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令所有人跌破眼镜。 其真实原因,不过是阎王夫人孟婆贪吃贪玩贪睡,旁的便罢了,贪吃经常吃得消化不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害得阎王陛下衣不解带端茶递水照顾一整个晚上。 久而久之,这位阎王大人便严格管制夫人的饮食,不该吃的绝不能吃,这才惹得夫人觉得自己被剥夺了所有为人的权利,在又一个吃不到烤鸡的中午,愤然离家…… 宴会大厅内陈设庄重典雅,穹顶之上镶着用以照明的南海明珠,颗颗如同碗口那么大。主席之下,横列着两排青玉条案,上面摆放着一整套玳瑁珐琅酒斛,价值不菲。 一群端着琉璃玉盘的侍女们鱼贯而入,将盛着时令鲜果的盘依次放入条案之上。 阎王的管事乃是判官,他见翡翠进来,老远便鞠躬哈腰,恭声道:“拜见清翡帝姬。” “判官客气了。”翡翠用袖子掩了掩嘴角。 “帝姬殿下,您的席位在那头,要不要我伺候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忙你的去。”翡翠顺着判官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满意,不枉她送了那样一份大礼给,这厮到底还是记着她的性子,替她找了一处较偏的角落坐下。 谁让她那么喜欢低调呢? 翡翠心满意足地往角落一坐,倒了一杯酒,眯着杏眸看一干人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一旬过后,宾客悉数入座,由于翡翠坐在角落隐蔽得较好,是以一开始尚未有什么人发现到她。翡翠也素来不喜这些仙友之间来来往往的客套,没人看见她更好,她乐得清静。 不过这样的悠闲平静很快就被某些人所打破。 随着一声悠然的长叹,一个男人缓缓地坐定在翡翠身畔,带着熟稔的调笑在耳边响起的同时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翡翠,一百年没见,近来可好?” 翡翠闲闲抬眸,面上很是冷淡:“谢谢,我很好,慢走不送。” 重渊苦了脸:“不要这样嘛,怎么我们也是从青梅竹马,你要不要每次看见我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啊,这样委实令人伤心啊。” “少来了,别没事乱套亲戚,眼看你徒弟都生了孩子怎么你这厮还真么没正经,真是为老不尊。”翡翠斜了重渊一眼后,从袖子里头抽出一把硕大的羽毛扇半遮在脸上。 重渊见着很是稀奇,不由得伸手去揪那羽扇上洁白丰润的羽毛:“这玩意儿倒是稀奇,你从哪儿弄来的?” 翡翠悠悠一笑,从他手中扯过扇子道:“别弄坏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搞来的东西。” 重渊越发好奇,翡翠向来是号称界全有,长期占据法宝排行榜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