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不想对你做什么,但既然被你看见了,我也没办法了。” 白高由震惊转愤怒:“你这狼子野心的人!竟然易容藏在孟府,我看你居心不良,我现在要去告诉公主!” “哦?”阿容略微挑眉,眼底陡然升起狠辣:“恐怕你没机会了。” 雪下得愈发大了。 孟萋萋靠在车壁上,看着一旁垂首烹茶的燕纱,嘻嘻调笑:“燕纱,你觉得白高这个人怎么样?” 燕纱提着茶壶的手一顿,诚恳道:“白高人挺好的,很踏实。” “那我把你许配给他怎么样?” 燕纱的茶登时洒了一半出来,她抬起头,十分不情愿的喊了声:“姐!您又拿奴婢打趣。” “这怎么是打趣啦!我很认真的在问你呢。”孟萋萋凑过去:“白高对你的殷勤劲儿整个孟府谁看不出来啊,就比如刚才,我手炉落在了家中,本该你回去拿的活,他二话不立刻抢了过来。这是雪路滑,他心疼你,不想你多跑几步。白高平时对你也很照顾体贴,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呀?我知道,白高是矮了那么一些,但你不考虑考虑?” 如果没有阿容,白高的确是个可以让燕纱托付的人。燕纱是孟萋萋身边的大婢女,以后就算出嫁也比得上京城中那些五六品家世的嫡姐,白高又得盛嘉彦和孟萋萋俩人的赏识,除了他生身高差那么几分,旁的倒是没有大错的。而且白高肯吃苦,待自己又耐心,燕纱知道白高是个好的选择。可是,有了阿容这样的珠玉在前,她又怎么再把目光分给白高几分? 这样的心思她还不准备告诉孟萋萋,于是燕纱道:“奴婢想伺候姐一辈子,姐这就想赶奴婢走了。” 孟萋萋捧过热茶,喝的啧啧有声,最后她摆摆手:“罢了罢了,你既然没那个心思,我也不强配鸳鸯。只是我想着白高也跟在我身边两三年了,等年后就可以放他衣锦归家。但他要是不想走,想捞个官做做也无可厚非,到时候他的身份起来了,想嫁过去的姑娘多了去啦,姐我才问问你的意思,既然你无意,那就算了。” 此时靠在一旁看书的盛嘉彦搁下手里的册子,两指掀开车帘,口气淡漠:“白高去了有些久了,怎么还未回来。” 孟萋萋直起身:“的是啊,他也去了好久了。只是找个手炉,怎么这般慢吗?” 他二人刚要差人去寻,阿容却从府里不慌不忙的出来了。今日阿容特地穿了新料子做的袍子,人也精神几分。燕纱见了,娇羞的低下头去。 孟萋萋看阿容都准备妥当,不由得问:“你出来的时候没看见白高?” 阿容从容笑着回答:“见着了,白兄弟他闹肚子,让公主和少爷不必等他了。” 孟萋萋哼了一声:“这个白高真是的,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了,还带他进宫再玩玩呢。算了算了,我们走,别耽误了进宫请安的时间。” 盛嘉彦一直不开口,此时却带着细微的打量望向阿容:“你今日也准备了很久。” 阿容低首:“是,阿容头次进宫,想穿的干净妥当些,才不给少爷公主丢人。” 见盛嘉彦没再开口,阿容便坐在车辕上。马夫轻拉缰绳,便载着几人往宫里头去了。 皇后娘娘的寿宴在无梁殿举办。无梁殿居蓬莱湖中央,只能靠扁舟船过去。 孟萋萋与盛嘉彦乘坐一叶扁舟,太监撑着长竿在湖面上缓缓徐行。 一路上扁舟划过碎冰的声音清脆动听,湖面四周都停了站着侍卫的船及习水性的太监。无梁殿四周悬挂了四个巨大的红色宫灯,远远望去整个无梁殿雕梁画栋,在皑皑雪仿佛神仙洞府。 孟萋萋此时感到有些冷,习惯性的想要找燕纱要手炉,却忽然想起今自己忘带了。这本是一桩很的事,但孟萋萋心中猛地闪过一道光亮。 白高今日很奇怪,就算他身体不舒服闹肚子痛,可是他的个性也绝不会忘了自己交代的事。哪怕他自己来不了,也会托阿容捎带来自己的手炉。 可是白高竟什么都没让阿容带? 孟萋萋回首看向低眉顺眼的阿容,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 她只好压下心中疑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