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怎么会那么不要脸的去勾引赵家的短命鬼!?必然是被那姓孟的设计,将盛公子与赵长荣狸猫换太子,害的兰儿吃了哑巴亏,如今还要背一条人命!险些被赵家的人拿去陪葬,真真儿委屈极了。 可恨那孟氏,终日一副无辜的模样,原来竟是端着那张狐媚惑人的脸,四处害人呢! 阮适时道:“奴婢听,孟姑娘最近正在找那名怀了大少爷孩子的婢女,似是托了人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呢……” 高夫人疑惑:“她找那婢女做什么。”起那婢女她又是一肚子气,何等卑贱的身份,竟敢学别人爬上主子的床,还怀了种。处置这样不知高地厚的婢女,高夫人有的是法子。 阮轻细的声音如绒毛般落入高夫人的耳里,也成了点燃高夫人怒火的最后一把火焰:“也许是同为婢女,生出了怜悯之心罢?否则孟姑娘也不会千方百计坏姐名声……” 高夫人越想越气,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森可怖。饶是阮跪在底下抬头看去,都难免被骇的后背一寒。她悄悄低下头,知道孟萋萋必然逃不脱高夫人的算计了,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报复地快感。 孟萋萋,要怪就怪你自己生的那般漂亮,将方公子迷得团团转。 阮难以忘记那夜,方宝知道自己的意思后,断然拒绝。 “阮,恐怕我不能将你收房。而且,我也要遣尽我府中的所有妾侍了。我已有了心仪的女子,我不想她误会我,虽然我给她造成的误会足够多了。” 阮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呆呆问道:“是……是孟姑娘么。” 方宝沉默了,阮的心一沉。 最终方宝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我会安排人送你出高府,之后你就拿着钱,去别的地方谋生。你机灵乖巧,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不难。” 方宝罢,转身便走了。阮热切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期盼着他能回头,哪怕回一次…… 直到方宝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阮低头看着桌上被烛光镀上一层绒光的银子,她苦笑着:“可是公子,阮已经是你的人了啊……” 她不甘心,甚至仇恨。恨高兰,恨高府,恨孟萋萋。 可恨那高兰和孟萋萋的运气这样好,那日阮故意将高兰花宴中何时出府的时间透露给了赵府,本想让赵府借此机会除去自己心头的两根刺,哪知她俩竟有命回来。 好在老有眼,赵家死死咬住了高兰,让她还有可趁之机。 所以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回到了高府。 如果自己也无法落得一个好归宿,那她就只能将水搅得更加浑浊。 高夫人是不知道阮心中所想的这些,饶是阮的这番话疑团重重,但高夫人心中的仇恨已经影响了她的理智,让她无法去仔细推敲阮所的每一句。她喘息良久,最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吩咐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将功抵过,也算是与高府两清了。你去跟着春兰拿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以后出府去。” 阮磕头谢恩,跟着高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离去。 她们出门前,高夫人向那位名叫春兰的婢女使了个眼色。春兰会意,领着阮出门而去。 她们走后,高夫人复又倚在桌上,已经生了细纹的眼角,以及两条微显刻薄的细眉,衬着面容有些阴毒。 她想起高兰被捉走后,高显吩咐下人去做的事。许多的事连在一起,犹如外头连绵不绝的雨帘,一个计谋涌上心头。高夫人轻蔑一笑,她女儿所失去的,她也要孟萋萋尝尝如此滋味。 念头刚一出现,她便唤来婢女春梅,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吩咐完了,见春梅领命掀帘出去,高夫人这才觉得心口堵着的一口淤气终于轻了几分。 她再度闭上眼,一旁桌上的静心凝神茶还缓缓飘散着雾气。 没过一会高显回到房里,高夫人体贴的接过他的外衣,嘘寒问暖了几句,最后才道:“老爷的事情都吩咐好了?” 高显看她一眼,点点头:“算是成了,只能看看我们表了忠心后,那位是否愿意帮帮忙。” 高夫人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第二日一早,孟萋萋便被婢女的惊叫声吵醒,外头不一会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动,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孟萋萋不得不起身出去瞧瞧。 外头仍在下着瓢泼大雨,如同洗地一般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倚靠在门上,拉住了一个匆匆过往的婢女:“前头怎么了,吵吵嚷嚷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