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给一个痛快……” 那壮汉见时机大好,便举着刀再次劈向盛嘉彦抓着崖边的那只手。 好在这次方宝的箭终于再次射穿贼人身体,只听得他一边策马一边怒骂:“连射几支箭都歪了,必然是你们这箭簇做的不好,毫无半点重量!竟到半空自己折了下去!” 是以盛嘉彦终于有机会将孟萋萋拔起来。 孟萋萋被拉起来的时候几乎疼的要昏死过去,盛嘉彦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膛上,不许方宝多看一眼。 “姓盛的,你这就不对了,好歹是我们一起救的人,我总得看看孟姑娘如何了!”方宝见孟萋萋被他揽在怀中竟也不挣扎,十分不满意。 盛嘉彦横抱起孟萋萋,大步流星扬长而去:“所以高姐就交给你回去邀功请赏了。” 随后他将孟萋萋丢上莫春风赶来的马车,向鼎臣一声轻斥,两匹马儿便踏步飞快离去,带起一阵砂石微溅。 方宝看着远去的马车,又看了看眼前正楚楚可怜望着自己的高兰。 狠狠啐了一口:“这叫什么事!” 马车上,盛嘉彦刚想碰孟萋萋的脚腕查看伤势,孟萋萋便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她平躺在车板上流泪,直念叨着:“我怕是要废了……” 这句话将盛嘉彦逗的一阵轻笑,莫春风适时的递上湿热的帕子,盛嘉彦接过,将孟萋萋的头移到自己膝上枕着,开始一点点的给她认真的擦拭面颊上的眼泪跟鼻涕。 “废不了,少一只脚没关系。” 湿热的帕子和盛嘉彦温柔的力道,让孟萋萋好受不少。盛嘉彦趁她没有注意到脚踝的时候,向莫春风打了个眼神。莫春风便褪去孟萋萋鞋袜,她的脚趾感受到凉意,瑟缩了一下,立刻支起脑袋警惕道:“你要干吗?!” 莫春风两手一摊:“难道你废一只脚?我当然是帮你接骨。” 孟萋萋狐疑的看着他:“就你?你行不行……” 莫春风嗤嗤一笑:“你怕是不知道?我接骨的功夫了得,以前王府里被我接过骨头的……”莫春风一顿,想了想:“还真没有,你怕是第一个。” 孟萋萋当即便不乐意,猛的缩腿,又牵起一阵剧痛,便再次要死要活的哭闹着。 盛嘉彦按住她乱晃的头颅,他冰凉的指尖触到孟萋萋额上,只听得他竟带着几分宠溺道:“阿孟,你这般胡闹,让我想起你幼时,扬言要嫁给我,我不应,你就躺在地上哭闹不止。” 孟萋萋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如此不要脸皮的去央求盛嘉彦娶自己,便立刻道:“当真!?我真的这么过!?” 刚问完,便听得熟悉的骨头声再度一响,莫春风拍了拍手:“接好了,我就,我接骨功夫那可不是吹嘘的。” 孟萋萋惊诧之下,动了动脚踝,果真不再痛的撕心裂肺。 她看向盛嘉彦,后者也在看着她。 怕是他刚才的话只是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哪怕自己失忆了,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孟萋萋十分不确定自己到底做没做过这样的事,只能皱着眉头狐疑的瞟着盛嘉彦的眉眼。 莫春风倒了一盏茶润口,这才恶狠狠道:“好在萋萋没事,否则要他们断手断脚!赵家的人当真如此胆大包么?不萋萋,就高兰,堂堂幽州知府的女儿,赵家也不放在眼里?竟想活祭。” 盛嘉彦面色一沉:“宫中的赵妃,皇上有疾时都点她随侍在侧,便连皇后也没有这样的殊荣,你他赵家有没有这个胆子?” 莫春风讥讽一笑:“无论赵家还是高家,怕都不是好东西。这次能挑的他们两派相争,倒也不错。” 盛嘉彦斜斜看去一眼,莫春风便噤声了。 孟萋萋此时脚不疼了,才觉得头昏沉沉的。枕着盛嘉彦的膝,半睡半醒的问:“什么是活祭?” “是活祭,恐怕赵家打的主意是阴婚。”盛嘉彦撩开车帘一角,看了看月亮的方位。 “阴婚?”赵家的人竟打算将高兰活埋后送去地府与赵长荣成亲吗,怪不得方才的那群壮汉赵家不肯扭送官府,原是这个原因…… 马车驶入幽州城,此时已快深夜,打更人的声音从两条街外传来。 高府灯火通明,高夫人倚在太师椅上按着眉心,眼角还带着几抹泪痕,身旁有丫鬟替她顺着心脯。 “老爷!”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