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诡异的寂静。 凌楚思沉默了片刻,旋即抬起头来,静静的看向了“阴后”祝玉妍。 至于婠婠,说起来,十几年前她还是个小孩子,自己被人诬蔑这事情,还真是无论如何也扯不到她身上。 凌楚思看着“阴后”祝玉妍,甚至还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同‘阴后’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顿了顿,凌楚思又道:“至于在下和魔门阴癸派,当年似乎也称得上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十多年前,你我二人素昧平生之时,‘阴后’竟然命令阴癸派门下弟子如此行事,我倒是想要知道原因了。” “阴后”祝玉妍似是在沉吟,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婠婠倒是轻咬朱唇,含忧带怨的看向了季霄白,幽幽一叹,道:“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季阁主怎么突然提起这些哩?莫不是奴家哪里得罪了季阁主……” 季霄白直接打断了婠婠的话语,“婠婠你好好说话,咱俩不熟!” 玉面朱颜、美冠绝伦的婠婠的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才不敢置信道:“你、你、奴家——季阁主好狠的心!” 见婠婠面带沉郁之色,“阴后”祝玉妍终于冷冷开口道:“季霄白,你今日如此无礼,是定要与我阴癸派为敌了?” “……”寇仲和徐子陵看看祝玉妍和婠婠,再看看脸色同样难看的楚思姐,突然对依然神色淡定从容不迫的季霄白平添了几分敬仰之意。 季霄白的回答则是无视了“阴后”祝玉妍,用实际行动向祝玉妍和婠婠证明,他还敢对她们两个更无礼、并且摆明了要和“阴癸派”为敌。 他微微侧过头来,一脸温柔的对凌楚思柔声说道:“阿凌,你可知晓阴癸派‘云雨双修’辟守玄?当年阴癸派会突然在江湖中散播你关于花间派护派尊者一事的消息,据说是辟守玄所为。” 季霄白本来以为自己还需要向凌楚思多解释几句关于辟守玄的事情,却没料到,凌楚思的反应却是微微挑眉,轻声道:“武器是铜萧的那个?我在岭南的五羊城中见过他。当年宋阀的小公子宋师道,年幼之时险些被人贩子拐走,后来‘地剑’宋智把人贩子抓回去之后,便是辟守玄亲自潜入城主府中把那个人贩子灭口的吧?” 寇仲和徐子陵顿时瞪大了眼睛,就连季霄白,都微微有些愕然,没想到当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而且,再一联想当初宋阀应承给了一个神秘高手的人情,季霄白不禁低声道:“当年救人的,竟然是你?” “是我,”凌楚思微微点头点头,旋即看向了“阴后”祝玉妍,似笑非笑的轻声叹道:“我听闻岭南宋阀的阀主‘天刀’宋缺素来亲近信任慈航一脉,而且岭南宋阀治下,魔门势力几乎无处容身,当年‘阴后’想要对宋阀的小公子动手,不知若是‘天刀’宋缺得知后,可会亲自出门拜会‘阴后’一番?” 祝玉妍的脸色变了又变,到了最后,却是一生冷叱,声音阴鸷的冷笑道:“一派胡言!” 她同婠婠使了个眼色,凌楚思这个人是肯定不能留了,就连补天阁的季霄白也是! 本来还以为他能继续牵制石之轩的注意力,可是,如今看来,季霄白虽然和石之轩有仇,但是对阴癸派,却同样也是颇为敌视…… 婠婠的眼神凄迷,虽然有一瞬间的震惊错愕之意,却稍纵即逝,再然后,她的手中,已经轻轻的握住了天魔刃,柔声倾诉道:“婠婠今日就先向凌姑娘讨教一番!” “……”刚刚在水门地牢中,看着季霄白的脸色不太好而切了奶花后就一直没切回来的凌楚思眼神微妙的往季霄白身上瞥了一眼,季霄白虽然不解其意,不过,面对来势汹汹的婠婠,他依然还是立即挡在了凌楚思的前面。 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一句话也没说的寇仲和徐子陵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也直接迎了上来,寇仲甚至还有心思嬉笑道:“今日如此热闹,正好我也想和婠婠大小姐讨教一二!” 拉了一身“阴后”祝玉妍和婠婠仇恨的凌楚思一点也没有自己才是此番变故的中心的意思,婠婠冲过来了,她就毫不犹豫的后退,惹得季霄白和寇仲、徐子陵纷纷愕然的侧目之后,方才摇了摇手中的笔,一招“清心静气”施展在四个人身上之后,又动作迅速的给他们三个一人补了一个握针。 上次洛阳城外的荒村之中,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联手还被婠婠压着打,然而,不过数日之间,屡有奇遇又吃了凌楚思送的好几瓶纳元丹的扬州双龙,却早已经不是旧时模样,武功心境大进不说,就连内力都强横了许多。 天魔刃和寇仲手里那柄“井中月”的刀锋相对之后,感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