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开到村头,才见整个村子的怪异之处。 树木全都透着一股枯败的味道,目之所及,有五六家人大门口摆着花圈…… 整车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甚至王有粮也若有所觉地从狂喜中惊醒。 离村口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时,商年刹车都没踩,而是一个摆尾,车屁股扬起滚滚沙尘,掉头迅速驶离村子。 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进村。 王有粮却突然瞪大眼睛,大吼一声,虎目含泪,抖着手,就要去开车门。 他刚才看到一个极像他爸的男人,穿着……穿着白衣! 老陆头看了一眼肥遗,肥遗便一尾巴甩过去,缠紧了王有粮。王有粮动弹不得,只得去看老陆头,满目祈求。“陆爷爷,我……我怕我奶奶她……” 王有粮不敢往这个地方想,也不想往这个地方想,可他再不可能认错他爸的样子! “你别着急。”老陆头虽不曾修炼,可对养老村人是做什么的并不陌生。他安抚了王有粮之后,便看向神色收敛的商年,“是……不对吗?” 他隐约觉着,可能是哪里有古怪。 商年神色警惕沉敛,应了一声,也不曾减缓速度,而是越开越快,一直到了镇上,也不曾停下。 王有粮被商年的神色震住,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商年和老陆头话里的意思。 “爷爷,” 商年一边专心开车,一边慎重道,“我会直接开到市里,将您送到部队大院。您和王有粮,就先暂时住在那儿。期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大院。” “很难应付吗?”老陆头年轻时候的经历,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分析,发问出声。 “不知道。”商年看了陆渔一眼,想起她望着秦岭山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才继续说道,“还不确定那儿发生了什么,无法断定。” “行,别的我不多问。”老陆头点头,随后郑重要求道,“处理这事儿之前,你们必须给真人去个消息。” 或许真人知道也不一定。 商年自然答应下来。出了人命,且整个村子都透着不对,他不敢大意。 许久的沉默之后,老陆头问陆渔,“阿渔,你觉得难缠吗?” 陆渔回神儿,眨眨眼,摇头,问出一句让老陆头哑口无言的话,“爷爷,什么叫难缠?” “难缠就是……”老陆头,“算了,你注意安全就好。” 他摸不清孙女儿的深浅,也无法定义难缠的程度。 “嗯。”陆渔点点头,然后看向王有粮,“你别伤心,阿渔帮你报仇!” 这话一出,老陆头和王有粮都是一怔,这话的意思是……是陈大娘去世了? 老陆头沉默,阿渔这样说,想必陈大娘确实不成了。 而王有粮整个人恍若雷击,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掉了下来。 是奶奶把他拉扯大,是奶奶督促他学习,也是奶奶教会他做人的根本…… 小人参精和肥遗,甚至黄皮子都齐齐看向了他,除了陆渔,它们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哭成这样,好像整个人的魂儿都哭没了。 肥遗尾巴动了动,看陆渔,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放开。见陆渔点头,这才悄悄地,轻轻地抽回了尾巴,然后和黄皮子挤在一起,静静看着王有粮。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