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下,山间地头便盈满了暖暖的绿色,渐渐的,天便暖了起来。 三年多的时间调养下来,老陆头的身体与三十多岁的青壮年比,并不逊色。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乡,他念着那儿,便跟商老爷子提了要回去给亡故的爹娘上个坟头的事儿。 商老爷子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他本也想去,可一想自己若是跟去,必定劳师动众,便歇了念头。 于是,在农历二月,柳树翻绿的时候,老陆头带着陆渔和小人参,还有黄皮子,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他们一行太过与众不同,商老爷子又不放心让小人参和黄皮子走山路,便强硬拒绝老陆头乘火车,硬是让商年开车送他们回去。 那汽车是商父商母特意买来送到养老村,供大家伙出行的。到不用浪费时间跑一趟城里。 黄皮子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村志碑处,巴巴望着他们的肥遗,忍不住瞄了一眼副驾驶的少女。 是的,陆渔已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 依旧娇嫩白皙,依旧眼神澄澈乌润,依旧快乐,五官却愈发精致,那眼尾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纯稚。 很好看。 让人移不开眼。 黄皮子瞧着,叹息了一声。若它是母的,化形时有陆渔的三分便好。可惜它是公的,便贪婪地祈祷着能有商年的五分,若真是这样,它便是黄家相貌中第一人,是整个黄家的骄傲和荣耀…… 它趴在座位上,看着陆渔。她三年多没出去,无法压制本能造成旱灾的肥遗也就三年多没有出去,如今他们一行人走了,只留下它一个,好像怪可怜的! 小人参精瞥了一眼黄皮子,没说话。 傻! 没看出来它哥商年磨磨蹭蹭地开着车吗?没看见陆渔从后视镜里偷偷摸摸瞧着肥遗吗? 这像是不带它么? “带着凤凰蛋上来。”商年见陆渔还不发话,眼底不由带了一些笑意,回头朝着肥遗道,“时限五分钟。” 肥遗大喜,飞奔回去拿凤凰蛋。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商年回头,视线落在陆渔明快的眼里,含笑解释了一句,“下一个停靠点的特色小吃限量供应,每天下午四点半开始。” “嗯。”陆渔冲他笑,弯起两个月牙,“阿渔就要说让它上来了。” 养老村众人三年的精心呵护,让陆渔更快活,却没有让她沾染上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 若不看她长开了的五官,她便还是之前那个她。 商年笑笑,让他们先进去,自己则站在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前,拿着一块腕表,状似一本正经地看着。 行程确定之后,陆渔便跟他说,要带凤凰蛋去秦岭龙脉处、山野间,浸润这春日生机。 那肥遗自然是在行程中的。 可肥遗不知道,它抱着凤凰蛋冲出来,就见商年看腕表,气得一个甩尾,怒目而视:“!!!” 竟然真的计时?! 那是不是它超时一秒都不让它跟上了? 商年收了手表,看它一眼,“上车!” 肥遗:“……” 行吧,就欺负它吧,谁叫它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宝宝呢? 跟商年住在一个院子里三年多,肥遗只生气了两秒,便欢欢喜喜地上了车。 它也不多说什么了,商年肯定是嫉妒它比他更被大家喜欢,才伺机报复的! 人员到齐,商年瞄了一眼后视镜,问了一句,见都准备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