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他说话了,立即转身朝骨灵在的那座山走去:“你还是快点上路吧。” 秦卿望着云采夜的背影不解地喃喃道:“难道我说错话了?仙人的脾性真难猜,还是闻一云好猜点。” 云采夜离开山路口后,一直在思索着秦卿的话,烛渊在密道里对他做出了那样的事他的确很生气,所以他这几日都不想看到烛渊,也因此跑下界来散心,可他心中的郁气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变得更浓蕴了些。 他总觉得烛渊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会忍不住心烦气闷,可烛渊听了他的话不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气闷不已——他都下界那么久了,怎么小徒弟还没找来?他以前不是最离不得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就那么听话?连道歉都不来说了吗? ——果然还是要揍一顿才好。 云采夜暗自下了决定,巴不得立刻回仙界揍那不孝徒弟一顿,脚步便加快了些,顷刻间就走到了骨灵的山洞前。 “骨叔,你在吗?”云采夜走近洞门,朝洞深处喊了几声。 “诶,圆圆!我在这呢!”骨灵闻身,立刻从山洞里跑了出来,有些焦急地绕着云采夜跑了两圈,“圆圆是来拿剑的吗?” 云采夜笑道:“不是——” “那剑不见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一落,两人也一起沉默了起来。 然而还是骨灵最先回神,他惊喜道:“什么?圆圆不是来拿剑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说那剑失踪了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你们交代……圆圆!你再给骨叔一些时间,骨叔再给你仙侣造一把更好的剑来!” 云采夜苦笑道:“骨叔不用了,烛渊他……不用剑了。” “不用剑了?!这怎么可能?!”骨灵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他围了云采夜又小跑了几圈,“他不是你徒弟吗?云剑门的弟子啊!如何能不用剑?!圆圆,你可别诓骨叔啊。” 云采夜垂眸,叹了口气将百汀洲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与骨灵听。 骨灵听完后也缄默了片刻,半晌后才开口道:“你这徒弟对你倒是真心。” “可他……”云采夜才开口说了两个字,又把嘴闭上了——他如何拉的下脸,将烛渊对他做的那等不堪之事说与骨灵知晓? 骨灵界声道:“他怎么了?惹你生气了?” “算是吧……”云采夜胡乱点点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问起骨灵那把失踪的剑,“骨叔,你说那剑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夫妻过日子本来就大吵小吵不断,你俩虽都为男子,但伴侣间有些摩擦也是很正常的。”骨灵原本还想再劝云采夜几句,结果听到他的问题后立刻就开腔泄起怨愤来了,“骨叔也不知道哇!我寻遍九洲,好不容易在长雪洲寻到一块万年玄铁陨,想着用来制剑刃正好,我本来算着只两个月就能为你徒儿造好仙剑,可我却万万没想到,那玄铁竟生了灵智!” 云采夜点点头,玄铁生灵之后,用于冶剑要比一般的玄铁更为艰难,可一旦剑成,威力就是普通灵剑的数百倍,这他是知晓的。但……这样的话,那把剑便有了剑灵。一想到烛渊若是用了这把剑,他与他之间便要平白无故的多出个人来,云采夜心底就有些不舒服,此时知道剑没了,心头竟生了些庆幸之感。 骨灵没注意到云采夜的情绪变化,继续喋喋道:“哎呀,生了灵智也就算了,你骨叔我又不是没造过天生带灵的灵剑。可这玄铁陨灵与其他陨灵不同的是,他是个有主的!剑一成,他就去寻他主人去了!我竟白白为不知道那个旮旯里来的人呕心沥血造了灵剑!” 骨灵说完这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后趴下身来,把头颅搭在前肢上唉声叹气:“这用剑的人要是个好人还好,他要是心术不正,这剑恐怕就要在人间界搅起腥风血雨了。若真是那样,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云采夜半蹲下身体,抬手轻抚着骨灵的脊骨安慰他道:“骨叔莫要担心,圆圆会时刻注意着人间界的动静,不会让那剑肆意屠杀生灵的。”此事说到底也是因他和烛渊而起,他也应该担起这份责任。 骨灵抬头,用下颌骨蹭蹭云采夜的手道:“诶,行吧,你也快些回仙界吧,还在和你那仙侣闹脾气呢?” “没有闹了。”骨灵这动作让云采夜骤然想到了烛渊,他小时候也总爱这般撒娇的,“我这就回去了。”回去揍他一顿。 骨灵点点头:“不闹了就好,人间界不是有句俗话吗?床头打架床尾合,你要是还生气,就约着他去床上打一架啊!”骨灵是兽骨开灵,万年来也只顾着造剑,半分人间常识也没有,只以为那句话说的就真是拳脚相向的打架。 云采夜:“……”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