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了,才让皇后娘娘肆无忌惮,她们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皇后娘娘心里,有人……听了一曲琴就泪流满面了……”卫韵说完,悄悄去看公孙灏的脸色,只见公孙灏埋着头,脸色暗得像厚雪将来时那天穹的阴霾。卫韵心里不知有多快意,下棋都心不在焉了,被吃了几枚棋子还神游着。 此时忽听公孙灏沉声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韵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他,他笑得又阴又狠,两指间不停捻着一枚棋子,盯着她,唇边的肌肉一动一动的,她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心神晃了晃,他落下最后一枚棋子,道:“你好自为之。”起了身…… 卫韵震惊地盯着对面的空座,呆呆望了几秒,低下视线,那落下的最后一枚白玉棋子琤一声忽然四分五裂,那一局棋终于下完了,输的一败涂地,被他杀得片甲不留,他真是狠,毫不怜香惜玉,一步步逼得她没有生路。 得寸进尺,卫韵是,江元晟也是。公孙灏在雪地中行得飞快,吴顺小跑着气喘吁吁地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入了昭颐宫,玉雪可爱的女儿们首先扑进了他的怀抱。公孙灏掰起女儿们冻得通红的小手,心疼道:“玩雪了是不是?”女儿们拉扯他:“父皇来一起玩。”结果就是被公孙灏一手揽起一个抱到殿里去了。 郑媱吩咐春溪:“再去拿两只暖炉过来。”挺着肚子颠到他跟前伸手替他掸去鬓和肩上的雪沫,他放下两个在怀里弹来弹去挣扎着要下地的孩子,伸手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指,郑媱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都看着呢……” 春溪和鸳儿等人偷笑着赶紧移开视线,赶忙去追那又溜出去玩雪的公主们。 “看着怎么了?”他猛得按住她的头对着那柔唇狠狠呷了一口,伸手把她抱到寝殿去了。 刚刚从冰天雪地里走来,公孙灏十指冰凉,触到她的脸激得她浑身起栗,公孙灏意识到了,赶忙缩回来先放炕上焐着,只拿眼睛盯着她看,见她眉头频蹙,低头去看她的肚子:“孩子又在顽皮了……” “他最近老踢我。”她说着,低眉伸手去摸。 他把她拥进怀里,凝着她一双眉妩,想着明日却是小年,道:“媱媱,明日我有事情要忙,可能会很晚回来见你,小年的夜膳不必等我了。” “啊?小年你这皇帝还不给自己休沐啊……”郑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没关系的,天天见我,我都怕你看腻了我。” 第二日便是小年,郑觉一大清早就入了宫与公孙灏秘密商议如何调兵部署,因长公主府中有不容小觑的乌衣卫,哪知正商议着,吴顺却进殿说江元晟在外求见。 他竟在今日入宫来了。公孙灏和郑觉俱是诧异,相互对视一眼。郑觉自语道:“他莫非是知道了什么来跟陛下求情的?” 公孙灏蔑笑道:“最好是来求情的,若低声下气地来求朕,兴许朕就会手下留情了。” 郑觉先退下了,出殿与江元晟撞个正着,郑觉好心提点了他一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江元晟嘴角搐了搐,越过郑觉进殿去了。 春溪拿来小年夜丰盛的膳食单子给郑媱过目,郑媱点头:“就照这个单子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吧,对了,你让鸳儿过去跟陛下说一声,不管多晚,我和公主们都等着他过来,一起吃。” 鸳儿怪道:“咦?陛下今日不是要出宫吗?” “出宫?”郑媱奇怪道,“出宫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陛下要出宫的,本宫却都不知。” 鸳儿赶忙改口:“哦,奴婢瞎说的,奴婢其实不知道。娘娘不要往心里去。” 她这么一改口让郑媱愈发奇怪了,郑媱逼问她道:“你实话实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宫,否则,本宫让人把你拉下去打你板子。” 鸳儿忙跪地道:“奴婢早上去尚宫局办事,听见卫宫正对王司正说的,奴婢也不清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