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迅速用力,还是戳不进去,却听见公孙灏唇角一动,笑道:“我穿了软甲……”欲再次发力,接下来却是一声惨叫,匕首和胳膊齐齐落地,是被郑觉一剑斩落了。 众人松下一口气,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望着那倒地痛苦呻|吟的人,娄沁挥剑再次砍去。 “别杀他!” 娄沁的剑因公孙灏这一声呼喊而停在了那人鼻前,当啷收剑入鞘。“把他带下去。” 没想到那人拼尽全力攘开了拉他的士卒,抽剑切腹死了,鲜血溅了围观的人满身。 “他生在这里,这里就是他的故土,他自入伍后就一直在这里守城。”那降伏的副将说。 公孙灏道:“那就把他葬在附近的故土吧。” 士卒来拖那尸首,才拖行了三尺,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是死者的妻子,她扑到她丈夫的身上将他紧紧抱住,很快也染得一身血淋淋,她浑身颤抖着,哀伤地大哭大嚎,哭嚎得哑了,麻木了,才愤愤抬目瞪着他,森森地疯笑起来:“我希望你的爱人也不得好死!” 本来同情的公孙灏脸色剧变,暴怒道:“住口!” “就算不死,也不得好过……” “住口!” “哈哈哈,就算不死,也不得好过……” 公孙灏霍得拔剑,郑觉忙把他拉住。 她倒下了,用了丈夫切腹的剑,倒在那具尸体上面,眼睛瞪得很大,定定地望着天空。 …… 犒劳宴上,人声鼎沸,郑觉早早地离开了,寻了个清静的地方,一轮圆圆的月亮高高挂在西楼树梢后,楼顶稀稀落落地散着残雪,有呼啸过耳的风声,也闻得见隔着几重围墙的喧闹,只是隐隐的,还算静谧。郑觉弯腰坐在了阶上,抬头去看那天空的月亮,月亮中渐渐浮现一副清丽的面孔…… 郑觉起身准备离开,又猛得回头,坐在那边喝酒的,是公孙灏?砰——一只空了的酒坛在足边碎得四分五裂,公孙灏冲着他笑:“过来喝两杯。” “我当你去哪儿了?原来是一个人跑这里清静了,”郑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怎么回事?想女人了?” 他是真的喝高了,醉眼迷离地盯着他,手指着他,张了口,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郑觉灌了一口酒。 “于阗王妃,你是不是还不能忘了她?所以,所以一直对我当初帮她逃走不满?是不是?” “你喝多了,”郑觉睨着他醉醺醺的模样,沉了脸色,“话怎么那么多。” “你为什么不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嗯?你一定还对我不满,不然……不然,你怎么会反对她跟我在一起呢?是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起来。”郑觉去拉他的胳膊,又听他满口胡言,“郑觉,我告诉你,你就是反对也晚了……你再怎么反对,她都是我的人了……” 郑觉有些烦了,懒得听他胡言乱语,此时,恰看见出来解决内急的钟桓,忙喊钟桓:“过来!将你主子背回去。” “哦……”钟桓忍着内急过来将他背了起来,他还在背上呵呵笑着胡言乱语,“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钟桓将他扔到床上,已经快忍不住了,急匆匆要出去解决内急,却被他一把攥住。“媱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