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梢,有些忧心:“让钟桓跟你一起去。” 郑觉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我一个人带些轻骑去就够了。” 公孙灏再三叮嘱他:“那你小心。” 郑觉看了眼黎一鸣,转身便走去营中挑选士兵。 一个时辰后,郑觉仅领着十名轻骑出现在雍城附近,他交代那挑选而来的精于射术的两名百步能穿杨的弓箭手悄悄潜伏去雍城城楼之上隐藏起来,又吩咐两名轻功了得的士兵也登楼隐藏,自己则领着其余六人策着轻骑缓缓步入大开的城门,入得城门里,郑觉故意压下了马速,耳廓时刻警觉得竖直,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城内的一举一动,显然这座空城并不如它看起来的那般宁静。 风声顺着空旷的甬道尖利地啸过,但闻城中楼上悬垂的旌旗猎猎响动。郑觉勒了缰绳不再前行,从马鞍子下取出万石弓,搭箭而上,对准前方楼台上的朱帜用力一送。 那旗帜断裂的轰声一起,便有黑压压的人头像满溢的洪水一样从城上涌出来,张弓搭箭声燃放的爆竹般此起彼伏,顷刻间,城门大闭,伴随着陆陆续续地响声,郑觉的人头便被万箭所指。 城楼上有人喊话:“识相的就放下兵器下马,束手就擒。” 郑觉冲着城楼上喊话的人一笑,松开拳头,万石弓哐得坠在地上,郑觉双手并举:“诸位别轻举妄动,先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我这就下马!” 那城门上的将军又叱道:“还有你身后的人,速速缴械!” “听见没有!想活命还不丢掉兵器!”郑觉回头一呵,眼神迅速往城门之上扫了一眼,身后六人便丢下兵器。七人便做下马之举,才拾着马镫下到一半,城门之上六支劲矢齐齐飞出,甬道两边的城楼之上几声痛呼,尸体便重重翻坠下地,摔得粉身碎骨。 “放箭!快放箭!”一片惊慌中有人声嘶力竭地嚷着:“快!” 郑觉迅速翻身藏到马腹以下,避开了射过来的箭雨,与此同时,双足勾住马背,马匹扭头便往城门冲去,六人也做相同之举。 “守住城门!别让他们跑了!” 事先隐藏在城门之上的士卒已经跃下,迅速斩杀了守门之人,在追兵赶来之前已经开了城门。 郑觉等人趁机冲了出去…… “我刚入城门,试探了下,就遭遇埋伏了,”郑觉说,“城内有重兵把守,我们不易强攻。” “有重兵?”黎一鸣道,“若真的有足以让人畏惧的强兵,郑将军能毫发无损地回来?老夫真有些不信。” “确实有些难以置信。郑将军此次只带了十名轻骑,入了城中遭遇了埋伏,郑将军十一人竟都毫发无损,老夫想,若真是咱们应付不来的重兵,那应该不会如此轻易脱险吧。”娄孝也道。 徐令简也笑:“那雍城内若真驻扎了咱们对付不下的重兵,那么郑觉,我要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哪知钟桓在下面踢他,小声提醒他说:“你可别小看人家。” “你踢我干什么?”徐令简没听见,愠怒地瞪了钟桓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