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愧对伊伊,但现在好了,正好她也不用背负这债务了。如果她有心,日后也该帮衬一下她弟弟锦炎。” 因为是女孩子,因为更能挣钱,所以理应得到的财产被剥夺。 因为是男孩子,因为年纪更小,所以就理所应当地得到偏爱。 因为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更有本事,所以就理所应当地要帮衬小三生下来的孩子。 时隐之讽刺地勾起唇,沉默不语,继续听宋绪宁说话。 “伊伊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我让她不要学绘画,她偏是不听。做女画家有什么好的,幸好也算是闯出点名堂来。等你们以后结婚了,你得多包容她,多劝着点她,要兼顾事业和家庭。” 时隐之搅动咖啡的手停了下来,微微抬眼望着宋绪宁不咸不淡地呛道: “任何人都需要兼顾家庭和事业,这问题不该只是对女性,另外女画家这个词我不太赞成,画家就是画家,宋先生你这是对女性的偏见。” “退一万步来说,将来我和伊伊结婚了,我也不会要求她兼顾家庭,她只需要做她想要做的就好,近代社会女性画家如此稀少,可不能埋没了我们家伊伊这颗星星。” 艺术界其实和娱乐圈很相似,没有名声很难赚到钱谋生,而对于女性来说则更加难成名,许多有才华的女性都埋没在家庭之中。 像是弗里达·卡罗这样的具有传奇色彩的画家,一人就能撑起墨西哥半边天,实在是少之又少。 况且弗里达·卡罗的人生也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小儿麻痹、校园欺凌、性侵、车祸、出轨…… 放在寻常人身上任何一件都足以是灾难性的事情,弗里达·卡罗身上却有许多件,就连丈夫和小姨子搞在一起这种恶俗电视剧情节都有。 “我都懂,都是男人么,那点心思还不明白?” 宋绪宁嘲讽地笑着,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甚至还轻轻地拍了两下时隐之的肩膀,以示鼓励。 毕竟论起赚钱来,他宋绪宁的闺女比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更能挣钱,存款必定是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的。 “我家闺女能赚钱,她主外你主内更好,只要出门在外给男人留点面子就行了。” 轻轻掸了掸方才被宋绪宁拍过的肩膀,时隐之的笑容得体,他忽然问道: “宋先生作为宋氏企业的董事长,清楚企业这么快破产的原因么?” 宋绪宁一愣,随即面露不耐,这触及了他的逆鳞。带着怒火地吼道: “你好歹还是个大学教授,怎么一点做小辈的自觉也没有?这是你对未来老丈人说话的态度?知不知道什么礼数,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 半点没被宋绪宁唬住,时隐之摸了摸咖啡杯身,觉得温度差不多后端起,抿了一口。 “我得提醒宋先生一下,你和我们家伊伊早就断了父女情分,连户口都给迁出来了,所以并不存在晚辈和长辈之间的问题。” “其次,我只不过想要告诉宋先生,原本至少能撑到年后破产的宋氏企业如此早的破产,当中有我的手笔。” 宋绪宁双目睁大,怒容早已转变为疑惑和震惊,脖颈处的青筋暴起,面色通红。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了!” 和这种向来高高在上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说话就是费劲,时隐之有些烦躁地解开衬衫的第二粒扣子,说道: “本来你们和首都的一家外贸公司已经谈妥出口合同了吧,成本钱都投入了,没想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