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术和佘采香立即赶到地下室之中,确切地说,应该是地下别墅的地下室,这里无比的潮湿阴暗,里面还放置着很多锈迹斑斑,带着血迹的铁链。 陈泰东站在墙角道:“这里像是个囚室,也许是用来关押那些没有被洗脑成功的人,虽然被打扫过,但使用过的东西都留下来了,墙角最下方,还有一行字。” 陈泰东说着,将放大镜递给刑术,自己则拿着手电筒在旁边照着。 刑术俯身下去,用放大镜看着,在墙根下方,应该是有人用指甲或者其他东西,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名字“李凤霞”,后面还有一个手机号码。 刑术用手机拍了下来,起身道:“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陈泰东摇头:“没有了,咱们还是先上去吧,忙活了一夜,该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下。” 刑术转身回到书房,就在他准备关机把硬盘拆下来的时候,音响里面刘苞谷和教徒之间的对话突然断了,紧接着传来了另外一个奇怪的声音:“东北方向,吴家后山山脚,朝北面观雾山前进,进山找到野苹果林,再进山涧。” 这段话一直重复着,重复了至少十来遍之后断掉了,刑术已经在手机上飞快地记录了下来,然后拆掉了硬盘,再与陈泰东、佘采香小心翼翼沿着机关楼梯,返回了地上别墅之中。 第二十四章:恐怖的猜测 刑术将拆下来的硬盘放在茶几之上,但佘采香却离得很远,因为视频中,那个被啃咬的伤者就是躺在这张茶几之上的,她只要看到,就会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胃部又开始翻腾。 刑术和陈泰东将在下面看到的那些画面,全部用文字阐述了一遍,马菲和司空砚听得目瞪口呆,说完后,司空砚愣了许久,问:“真的假的?” 此时,司空砚和马菲也对那张茶几产生了排斥,只是反应没有佘采香那么夸张。 刑术道:“先前你没看到,也应该听到了吧?你也说了,楼上音响里也传来了视频里的声音,从画面上来看,那些事情的确发生了。” 马菲看着硬盘:“最后那段话,应该是有人在指引我们去青莲村。” “不是指引我们,是指引他。”陈泰东看着司空砚,“我们来这里是个意外,钥匙是寄给他的,司空砚,你好好想想刘苞谷这个人,以前有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你爸走之前是不是交代过你什么事情?” 司空砚努力回忆着:“没有呀,我干爹那个人,一直都有点神神叨叨的,平日里边也喜欢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我爸说那是哲学,我觉得那是装逼……” 刑术问:“刘苞谷应该很有钱吧?和你家比,谁更有钱?” 司空砚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的确很有钱,想也知道,在内蒙开了那么多年的矿,说没钱都没有人信,否则哪儿来钱修这种别墅?就现在这物价,地上加地下,少说几千万下不来。” 佘采香远远地问:“那他有没有突然欠债之类的?” 司空砚此时想起来了什么:“说起欠债,我还真想起来了一件事。” 陈泰东问:“什么事?” “你们知道赌雪吗?”司空砚问,“去年冬天,我爸跟人去玩了赌雪,输了三百万,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我干爹领着他去的。” 陈泰东很疑惑:“什么叫赌雪?” 刑术解释道:“近五年,在黑龙江一带某些有钱人私下的一种赌博,很无聊的赌博,因为一年只能这么豪赌一次,所以都下重注,所谓赌雪,就是指赌今年的初雪到底是什么时候下,分三个时段,以哈尔滨城区为准,分为国历10月,11月和12月三个月,先赌大致月份,再赌具体的日期,日期前后偏差可以有3天的时间,如果先赢月份,就赢头钱,再赢日期,就是尾钱,我听说最高的一年,赌金高达几千万。” 司空砚立即道:“对对对,就是那个破玩意儿!害了不少人,因为这东西吧,相对来说公平,没有人有那作弊的能力,所以,这两年来赌的人越来越多,组织者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规矩是,如果那一年10月到12月份都没有下雪,那庄家通吃所有赌金,在东北不下雪可能吗?但是有一年真的没下,直到元旦才下了雪,还是人工降雪,所以,那年除了庄家之外,所有人都输了。” 刑术点头道:“对,好像是2012年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