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 说到这,陈泰东又抬头道:“把通道外面,就是神龛的那张照片再放一下。” 吴志南放出那张照片,陈泰东上前仔细看着,指着神龛后面通道口左右两侧的墙面道:“你们没注意到吗?通道两侧的墙壁重新抹过灰,刮过大白,上过油漆,颜色与周围的有些许的不同,如果不是你们的相机,估计在现场用肉眼看,没有对比光线的前提下,看不出来。” 傅茗伟也上前看着:“为什么要重新抹灰呢?” 陈泰东摇头:“我只是推测啊,也许原本这个通道口有扇门,后来门拆了,但是通道和地下室没有办法填死,所以只能把拆掉门的两侧重新整修一遍,达到掩饰的目的。” 傅茗伟点头:“你的意思是,这个地下室是个类似囚室的地方,有人被囚禁在了这里?” 吴志南听傅茗伟这么推测,立即看向陈泰东。 陈泰东点头:“对,而且是个抽烟的人,烟瘾还挺大,烟灰是最难打扫的,就算有吸尘器,都不一定能把里面给洗干净。” 吴志南问:“东爷,你认为会是谁?” 陈泰东摇头:“反正不可能是万清泉,因为你们调查走访过,万清泉在死之前,每天都和周围的人打招呼,聊天,有时候还会下棋。” “那个……”吴志南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会不会有人装成他的模样?但实际上他本人就被关在地下室?后来这个人觉得时机成熟,亦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杀害了万清泉,打扫了地下室,再逃走?” 吴志南说完,傅茗伟立即否定:“都说了万清泉不抽烟。” 吴志南一拍脑袋:“我是忙糊涂了。” 陈泰东看着吴志南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用了易容术,对吧?这个易容术,现在还会的人很少,而且那东西很麻烦,当然,我也知道现在有人用现代科技可以做,但最困难在于,要改变嗓音、体型、身高以及行为举止是很难做到的事情,你们不也走访过吗?周围的人都没有觉得有异常,所以,你的推测不成立。” 傅茗伟摇头:“那会是谁呢?我们走访调查,也没有发现万清泉家里还有其他人?” 陈泰东盯着照片,不发一语,许久才肯定地说:“万清泉很孤僻,疑心很重,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我们八个人,所以,我现在只能假定在那里不是关押着某个人,而是某个人被万清泉藏在了那里,这个人应该是我们八个人之一,除去我、郑苍穹,还有死去的那些人,唯独就剩下钱修业、蔡拿云和唐思蓉三个。” 傅茗伟道:“你一直在监狱中,你是肯定没有嫌疑,但郑苍穹呢?” “如果你们怀疑,可以去调查,但据我所知郑苍穹从住进精神病院那天开始,就再没有离开过东北,不,应该说连哈尔滨都没离开过。”陈泰东端起茶杯来放在嘴边,却没有喝,“剩下的那三个人当中,钱修业年龄那么大,不太可能,蔡拿云是个纯粹的南方人,不喜欢离开广东,但也有嫌疑,唐思蓉太久没消息了,只是听说还活着。” 吴志南问:“嫌疑范围缩这么小了?没有其他嫌疑人吗?” 陈泰东坐下来:“一个人的性格不会轻易改变的,特别是万清泉这种脾气又臭又怪的人,但实际上,我最怀疑的其实是钱修业。” 傅茗伟立即问:“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他年岁已高吗?” “对,是那样,但是……”陈泰东皱眉,“万清泉在九子当中,最信任,不,应该说他唯一服气的只有钱修业,可以说对钱修业唯命是从,我想,我是时候去一趟北京了。” 陈泰东说到这,端起茶杯来慢慢喝着,而傅茗伟和吴志南则是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清楚,一旦陈泰东离开哈尔滨,也就等于离开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第八章:投名状 钱修业之所以绰号叫幽州王,原因有三,其一,古代中国分为九州,幽州为其中之一;其二,两汉、魏晋、唐代都设过幽州,所治范围均在今天北京一带;其三,钱修业年轻时候名气就很大,虽然不限于北京一带,但因为其对北京古文化的了解高于同行,久而久之便被同行送了“幽州王”这个外号。 而钱修业对北京古文化的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