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术并不动,只是叫停了田炼峰:“站住,回来,你上哪儿去找?现在唯一知道你爸去向的人,只有贺晨雪,没有其他人!我们只能去找这个女人,别无他法,这就是她所说的我不得不关心她提议的原因。” 田炼峰恨得咬牙,攥紧拳头,刑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轻松点,不要带着怒气去找她,那样容易被她操控,冷静点,冷静点我们再出发。” 田炼峰怎么能冷静下来,因为他那患上抑郁症的母亲就是走丢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所以他一直很担心他父亲,担心类似的事情重新上演。 等刑术和田炼峰按照地址找到贺晨雪住处的时候,贺晨雪正在往自己那辆昂贵的越野车上装着各类的装备,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其他的帮手。 田炼峰气冲冲地要上前,被刑术拦住了,刑术上前问:“你到底对田伯伯说了什么,他才会立即出发要去找奇门,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晨雪将最后一个箱子吃力地抱进车尾箱中,将尾箱门关上后,才开口道:“这一车东西是我赠送给你们的,你们需要带上这些东西,去找到奇门,也许准备得不够充分,毕竟你是专家,我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人。” 刑术知道他无法拿贺晨雪怎样,现在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刑术只得问:“田伯伯往哪个方向走了?他的目的地?”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我只知道是牡丹江方向。”贺晨雪抬手看表,“正常开车时间4个小时差不多就可以到,很近,其他的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田炼峰上前指着贺晨雪道:“你不知道谁知道!?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晨雪平静地说:“我只是告诉他,他父亲死时埋藏在墙壁中的东西被人挖出来了,然后他就变成那样了。” 刑术皱眉看着贺晨雪:“你一直在跟踪我?盯着我?” “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和我不是一路的。”贺晨雪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到双瞳,仅此而已,我不会与你们一起上路,但我会给你们提供相关的支持,如果你们有需要,拨打我的电话,我会给你一个手机,手机上只有一个号码,只有这个号码才能找到我,同时,我劝你们早点上路,否则的话,也许田克真的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消息已经不知道被谁走漏出去了,现在所有试图找到奇门的个人和组织,都收到了‘田云浩儿子田克,这个掌握着奇门秘密的人,已经出发寻找奇门了’这条消息,如果你们不尽快,田克会经历什么,我不敢保证。” 说完,贺晨雪转身走了,走向路边停着的另外一辆轿车,开门上车,飞速离开。 田炼峰要去挡车,刑术一把将其拽了回来,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田克,告诉他:“你回家取一些生活必需品,顺便请假,然后去圳阳找我,我在师父那等着你,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 刑术说完开着贺晨雪留下的车离开,田炼峰站在那,其实他多年前就一直很想和刑术一起出门闯荡,去见些新奇的事物,过上刑术那种四处冒险的日子,可刑术一直不答应,他认为田炼峰完全不适合这个行当,没想到的是,当有一天田炼峰终于可以踏上冒险的征途时,却是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 刑术并没有直接回圳阳,回精神病院,而是一直驾车从松浦大桥去了道外区,直接进了道外三道街靖宇街,将车停下后,径直去了一座看似摇摇欲坠的老建筑之中。 走上那残破的楼梯时,刑术有些迟疑不定,他不知道该不该找这个人,因为除了这个人之外,他无法找到第二个能有本事帮他追踪到田克的专家。 到了建筑的第三层,刑术站在虚掩的那扇门前,伸手要去敲门,但迟疑了一下,又将手放下,他很不愿意和门内的那个人打交道,准确来说,是不想和那种人打交道,因为门内的那种人不听指挥,不受控制,说到底就是那种无组织无纪律,我行我素的家伙。 就在此时,门开了,一个穿着整洁的旧军服,胡子剃得很干净,留着平头,一脸冷峻,有着一双似乎能杀人眼睛的男子站在那,看到刑术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随后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刑老板,刑大朝奉,怎么着?你是来还钱的?” 刑术不说话,径直要朝着里面走,但男子伸手将刑术挡在门外,摊开另外一只手道:“五万八,一分都不能少,这是你欠我的。” 眼前这个人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阎刚。但这个人却有很多绰号,少年时期被人称为“刚子”,后来因为烟瘾太大被人戏称为“烟缸”,再后来绰号变成了“阎王”,再再后来在“阎王”这个绰号后面又多了一个字,被人叫做“阎王爷”。 阎刚的绰号完全代表了他从少年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