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中午和魏瑶吃饭,她心底里莫名其妙就滋生出一股酸味,她又不傻,很清楚那是为什么。 也正是清楚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才会更加心慌。 她与宁箴结识的这段时间,尽管她一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山江湖海,却还是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她一直将这种好感当做是一种对优秀的人的仰慕,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难怪,难怪曾经深深喜欢过的人再次回来想和她在一起,还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除了感动,却从来没想过真的和对方重归于好,原来,她早就变心了。 魏瑶瞧见盛潮汐脸上的嘲讽,以为那是对她产生的,心里也不太舒服。 她斟酌片刻说:“你比我年纪小,我就叫你一声小姑娘好了。我和宁箴认识十几年,他的一切我都很了解,我一直以为,他就算不和我在一起,至少不会和别人,即便他前阵子和你纠缠不清,但我也认为,他总会浪子回头的,但我没料到,他今天中午会那么直截了当地让我死心。” 盛潮汐诧异地看向她,看得出来魏瑶也挺伤感的,她强撑着最后的自尊说:“我找你来,也不是找你吵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宁箴为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和他认识这么久,就算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朋友情谊也是有的,他冒着失去一个朋友的风险为你解除后顾之忧,让你可以独享他一个人,你一定不会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想到宁箴会做到这样。 她沉默半晌才说:“也许,他也是不想耽误你,你也说了,他把你当做朋友,这么多年的情义,如果你因为他而耽误了好年华,他应该会自责一辈子。” 魏瑶怔住,半晌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说:“也许吧,但我不感谢他这样替我操心,等着他,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青春。” 她这样的宣言,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应对,她这一腔纯挚的爱意,对于爱她的人来说是幸福的,对于不喜欢她的人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深深的压力。 “盛潮汐,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宁箴,因为在他看来,你是他求而不得的人,他说不希望我像他一样痛苦,我当时就很生气,我想着要好好指责你,为什么我那么宝贝的人,在你面前变得那么卑微,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拥有那么好的人,但你却不屑一顾。”她哽咽着说,“但我看到你,我又说不出来了,我何必指责你呢,说到底大家都一样,只是喜欢上了不喜欢自己的人,人家又不是非得喜欢我们。” 这一句句反问,让盛潮汐有些无地自容,她低着头抿唇,半晌才说:“没有,他没有求而不得。” 魏瑶闻言一愣,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也喜欢他,是我自己一直不敢承认罢了,我害怕这份爱给我带来的结果,如果知道迟早会分开,那我宁愿从来都没得到过,当我尝试过拥有他的感觉,最后又把他从我这里夺走,我也受不了。” 魏瑶安静极了,不言不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盛潮汐,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头一次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其实何止魏瑶是狼狈的,以盛潮汐目前尴尬的处境,她也是极其狼狈的。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过了许久,魏瑶才哑着嗓子说,“我只知道,就算你明知道你们两情相悦,他是你的,别人谁也夺不走,但如果你一直不去拿,他也不会来。” 她说完话就站起来走了,盛潮汐一个人在包间里坐了很久,想了很多,想她和宁箴从认识开始到现在发生过的一切,原来在很多不着痕迹的小细节里,他一直都在照顾她,但是他从来都不说。当她一次一次地自以为是地想要远离他时,他从有耐心地引导到现在强势地挽留,想来也经历过很多个夜晚的思考和为难,她一直不想做个矫情又作的女人,也自认为没有作的资本,可到头来,当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叙述着“他不可能是你的,他是你得不到的人”时,她就已经开始大作特作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进门时发现拖鞋已经放好,换了鞋走进去,见到宁箴穿着简单的居家服,手里端着水杯,看她的眼神虽然清清冷冷的,可嘴角却勾得很温柔。 “回来了,这么早。” 他那么相信她,以为她真是去老板请的饭了,人多难免就要晚一点,但其实她根本没有。 “其实我没加班,老板也没请吃饭。” 盛潮汐说着,将背包丢到沙发上,走到他面前,仰头与他对视。 去掉高跟鞋,他们的身高差距更大了一些,他这样站在她面前,影子可以将她完全覆盖住,那样的安全感,是姚垣舟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是吗。”他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那你一定是有别的事。”他甚至都不责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