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别的办法。” 宁箴坐在对面,他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擦着头发上冰冷的水滴,眉宇间有些疲惫。 “倒是确实有几个办法,我们可以和葛杨签一个合约终止协议,写名今后三人不存在任何借债关系,也不存在任何主顾关系。”陈律师说,“但要葛杨答应写这个协议,最基本的就是先把那五十万还给他,他很有可能还会因此敲诈。再者,之前的合同是三方,那么终止协议,也必须三方签字。” 宁箴仰头望着上方:“麻烦你了。” 陈律师笑道:“哪里的事,咱们是朋友嘛,不过这个女孩是谁?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年纪轻轻的,也是不容易。” 宁箴勾勾嘴角,没有给出答案,起身离开。 他得抽空见见盛潮汐的老板,还不能被她知道,她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出了门,他点了根烟,看着雾蒙蒙的天,夜幕已深,街上灯光寥落,因为地面气温低,雨雪落下来很快就开始结冰,开车很不安全。 他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脑子昏沉沉的。 他没把这些放在心上,驱车回家,这路着实不好走,不能刹车,一刹车车子肯定会打滑,回家的车辆都并排在街上缓慢行驶,打滑的话肯定会出车祸。 手机响起来,就放在仪表盘那,他扫了一眼,上面显示“潮汐”两个字。 他单手握住方向盘,用蓝牙耳机接听,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 “喂?”她细微的声音传来,“宁箴?” “是我。” 他把车速放到最慢,身后有车在按喇叭,他直接无视。 “今天路很不好走,如果你还没回家的话,开车注意安全。” 她快速地说完,像是怕打搅他一样,马上说再见。 宁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谢谢。”接着忽然有些不舒服,咳了几声。 “你感冒了?”电话那头的人有点惊讶地问。 “没有,我在开车。” “那先挂了吧,到家再说。” “好。” 于是,电话挂断了,看着手机屏幕黑下来,行车是安全了,但心里却不怎么舒适。 算是安全地回到了家,路上有几次比较危险,但好在都有惊无险。 停好车,进屋时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对面,没有灯光,姚垣舟不在,猜测一下,可能是被母亲抓回家了吧。 宁箴收回视线,开门进屋,偌大的屋子,只有一盏灯光,也不算明亮,看东西都很怀旧。 他洗了澡,换衣服,电视机占了一大片墙,可他都没打开过几次。 躺在床上时,头有点疼,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手碰到遥控器,想起盛潮汐的话便拿了起来,从媒体盒里点播了《画皮》。 其实他没怎么看,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多会就没了意识,大概是睡着了。 电影放完之后,满屏幕的雪花,屋子里光闪闪,静悄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教练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这小子,又不接电话,不知道跑哪去了!”教练很无语,也有点生气,坐在训练室的椅子上按了按额角,“算了,晚点再打给他看看。” 于是,其他人便先开始训练了。 盛潮汐脸上的伤口恢复得还算不错,可以想见宁箴买来的祛疤膏有多贵,涂上之后效果显著,本来她还有点担心留疤,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只是,伤口好得越快,代表着她还能不去上班的时间就越短,她想起李峰,想起宁箴说的话,有点为难是否要把过去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后者。 她的过去很丑陋,不说出去,她还能够像只苟且的老鼠一样继续和天之骄子做朋友,一旦说出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宁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