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话,她离开了,屋子里的一片人看着姚垣舟,他也没觉得尴尬,却非常伤心。 这么多年成长,他战胜了懦弱,赢得了坚韧,可是却输掉了快乐。 他长舒一口气,落寞地离开,没发现盛潮汐在进去之后,从角落里注视着他走。 习惯了吗?早该习惯了,习惯一个人回家,习惯陪酒,习惯裸露在人前,习惯无人关心,习惯寂寞。她知道姚垣舟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了,如果她想过得好一点,应该学着接受他。 可是,她无法确定他这样的爱可以保持多久,更无法接受这份爱变质后的结果。 而且,他只看到了她目前工作不好,并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么不堪的她,早就没资格接受任何一个好人的爱了。 第九章 晚上回家的时候,盛潮汐在家门口发现了一束花。 她本以为是姚垣舟放在这里的,走近了蹲下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 花上别着卡片,卡片上画了一个阴森恐怖的笑脸,落款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那个名字。 她匆忙将花丢到垃圾桶,开门进屋检查了一遍,还好,屋子里没事,料想他也进不来,这么高的楼层,她用的锁也是最好的,他肯定进不来的,肯定。 盛潮汐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紧张,她在屋里找到了正在睡觉的阿黄和猫,给他们加了吃的和水就锁好门离开,这会儿她不想在家,她担心那个人再过来,她得出去转转。 一路左顾右盼地离开,总担心身后有人跟着她,哪里人多往哪去,最后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小吃街那个和宁箴遇见过的小吃摊。 小吃摊不知为何关闭了,门口挂着停业的牌子,应该有几天没开过了。 路人也有在疑惑为什么没开门的,大概是专门来吃这家面的。这家的面在当地也算特色,十几年来都是一个价钱,料也足,味道也好,旅游的人总会来尝尝。 “怎么停业了呀?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听见有人在耳语,路过的一个老爷子听见了,有点伤感地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店主去世了,老板娘关了店,去办丧事啦。” “去世了?”盛潮汐不自觉问了一句。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点头说:“前几天有几个小混混在这边闹事打架,店主去劝的时候被他们伤到了,住院之后没抢救过来,去了。” 老爷子和对方应该有些交情,说这话时很伤心,像是要落泪:“老安那么好的人,十几年了,物价再涨,他也没多收过一分钱,路过有可怜的人,总会送上一碗面,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盛潮汐唏嘘不已,眼角下垂,心酸得不行。 她转身离开,可又想不出别的去处,于是只好回家。 转了一圈,心情平静许多,也没那么害怕了,走出电梯口时,她脸色缓和了下来。 只是,这次在她房门前又有了异常,不是多了东西,而是多了一个人。 “宁箴?你不是去打比赛了?”盛潮汐惊讶地看着他。 宁箴靠在她家门口,单腿弯曲,穿着长到小腿的风衣,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 他抬起头,面色沉肃,薄唇发白,怎么说呢,竟然有点……脆弱。 “不打了。”他紧绷着说,“我来接阿黄。” 盛潮汐上前开门,走近才发现他身上都淋湿了,赶紧把他拉了进去。 “你怎么浑身都是水?我刚从外面回来,也没下雨呀?” “我去游泳。”他没什么表情地说。 盛潮汐一怔,忍不住笑了:“你都穿着衣服游泳呀?” 两人走进去,阿黄立刻冲了出来,看见宁箴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扑上去欢天喜地的大叫。 盛潮汐去了拿了干毛巾过来,轻声说:“你把大衣脱了,我帮你烫一下,你这么穿着会感冒的。” 宁箴拍了拍阿黄的狗头,站起来将大衣脱掉递给她,道:“谢谢。” 盛潮汐没说话,把大衣挂到一边之后晃了晃手里的毛巾:“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他接过毛巾,没说话,大概是不喜欢重复地说谢谢,恰好盛潮汐也不怎么爱听。 她拿了挂烫机,将质地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