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发声装置,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检讨。 我想起“现实世界”我在工作中犯的错,早上醒来就收到了言辞客气的问责消息,为了弥补过错,我饿着肚子改到了中午,那时我非常的惶恐,妈妈对我唉声叹气地说“你怎么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又急又恨地催我快点道歉,要得体的,要诚恳的,要低声下气的,她又开始翻我的旧账。 对不起,是我疏忽,考虑不当。 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 “……对不起。”洗手间这时没人,不代表等会没有人进来,我尽量压低音量,攥紧颤抖的拳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对不起。” 幸好,“现实世界”不是哑巴的我,就擅长没有声音的哭泣。 闭紧嘴巴,然后慢慢地深呼吸,就不会发出声音。 唯一的难题是,我依然不知道怎么检讨。伊路米的话,肯定知道怎么检讨,不,优秀的伊路米是不会像我这样犯错的,没有检讨的可能。只有我,只有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有我会犯同样的错误,重蹈覆辙。 只有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用手揪住大腿的痛觉,令我维持住尽量平稳的呼吸,“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症状好了吗?” “哎?” “任务没有失败。我查了一下,说是突然受惊吓就会治好。” “……” 受惊吓会治好确实没错,“现实世界”的妈妈突然说我肩膀上有虫子爬,吓到我了,我就不打嗝了。 但是,但是……请不要刚刚那种方式…… “怎么样了?”电话里的席巴问。 “……恩。”我扯了扯嘴角,勉强自己继续说,“已经好了。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头发,就来。” “好。” 宛如过山车体验般的电话终于结束了。 居然哭了,我真像个傻瓜。 [取出]手帕,擦拭打湿的裙子,洗手间有人进来的气息,我放轻动作,直至那个人离开。 游戏背包里没有清水,我需要洗一洗脸上的泪痕,正好没人了,我可以到洗手台洗脸。 打开隔间的门,我几乎想立刻缩回去,门板被人掰住了,没办法关上,“!” “……默尔。” “……”我紧抓着门把手,想要关门。 别!这里可是女洗手间啊,席巴! “抱歉,让你哭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在席巴那据说能推开所有试练之门的力量下,脆弱的隔间门岌岌可危,和他使用反方向的力不仅没效,只会让无辜的门平白遭殃,“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经验,能原谅我么?”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不要选在女洗手间跟我扯这些好吗?! “没事,我已经跟工作人员说过了。”席巴往门口偏了下头,“让她确信只有你一人在,我就进来了。” 原来上一个进来的人是工作人员啊。 “……”那你进来为啥要用“绝”,我还以为没有人了。 “等你自己出来的话,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吧。”因为我放弃关门,席巴蹲下来,摸摸我的头,“明明还在偷偷的哭……虽然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卸下]发声装置。 流过泪的眼睛有些发涩,我抽了下鼻子,用唇语说:“我已经长大了。” “是,你已经长大了。”席巴握住我的右手腕,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头上,“那你可以……摸摸我的头?” ———— 作话: 哪有什么“正好”在附近,不过是因为他想送你回家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