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师,要想融入一个新的团体,确实不容易。更何况他又是带着那么多的光环,以那么高的起点进入京卫指挥使司,那些老人们肯定对他各种不服。然后自己不敢找茬,就挑唆那些勋贵子弟。而那些勋贵子弟,本来就对风头大盛,抢走满京都高门贵女关注目光的陆骥很是不忿,可不就来踢馆了。 “可怜的陆骥,你这些日子在京卫指挥使司那边,受了不少窝囊气吧。”方采蘩替陆骥难过,情不自禁地抱紧他的胳膊。 陆骥哼了一声,说自己可是和西戎铁骑一连交锋了近半年的人,还怕那帮子人来挑衅。不过是陆仪告诫过他,京卫指挥使长信侯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让儿子多多尊敬他,行事尽量不要出风头。同在京卫指挥使司的莫澍也说和为贵,毕竟他们西北来的人只有三百人分在京卫指挥使司。 所以这阵子面对各种不太明显的刁难和挑衅陆骥都忍了,加上他这个人,素来是在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跟前话很少,结果越加让人以为他是心虚,没有真本事。对营中这些情况,长信侯不是不知道,然而他就是装糊涂。陆骥觉得不对,回到家和陆仪莫澍讨论这件事。 大家猜测长信侯的心态无非两种,一种就是他也认同那些人对陆骥的中伤之言;一种就是他不相信,但也想看看陆骥的真实本事。不管是哪一种,陆骥都不能再低调行事韬光养晦了。 所以陆骥本就打算下狠手立威,偏偏今日这几个勋贵子弟撞上来,且态度嚣张出言不逊,所以他就不客气了。 方采蘩道:“那那几个人具体都叫你给伤成什么样子了?”陆骥淡淡地道:“虽然没断胳臂腿的,不过不在床上躺个三五日地,就别想出门。”方采蘩哼了一声:“依我说还是太轻了,一群心胸狭窄妒贤嫉能的草包!” “草包,蘩姐儿可不能这样说哦,别的人也就罢了,那勇国公世子可算是有些身手的。”陆骥半笑不笑地,眼睛直直盯着方采蘩。 方采蘩心头一跳,心道这货莫非是听到了些什么,果然跟着陆骥就道:“远哥儿跟我说,祖母可是一心让你嫁给那小子,而岳母又中意工部殷尚书家的幼子,她们两个僵持住了,你们家才没答应任何一家。幸好我及时赶到了京都,不然……”陆骥的语气要多酸有多酸。 远哥儿是陆骥这个姐夫的脑残粉,然后不管是骑马游湖还是逛街购物,陆骥又对他是有求必应.。投桃报李,但凡陆骥想知道的这些年关于方采蘩的事情,这孩子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采蘩暗自咬牙,准备回去一定要揪住弟弟的耳朵好生教训告诫一番,不然陆骥将自己查了个底儿掉自己却一无所知。 方采蘩和陆骥边说边走,到了厨房的时候,厨房的婆子们早已经按照陆骥的吩咐,给方采蘩准备好了食材,且切都切好了。“好了,我来烧火吧,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了。”陆骥挥手赶厨房的那几个婆子。 陆骥在府里,大多时候都是满脸严肃不苟言笑地,下人们都有些怕他。如今他挥手赶人,婆子们面面相觑,然后领头的婆子麻着胆子道:“这,这如何使得,大爷还是歇着,这些粗活就让小的们做吧。”“是啊,烧火是小的分内之事,大热的天,怎么能叫大爷来做,夫人知道了非得骂人不可。”烧火的婆子也战战兢兢地道。 “是我让你们走的,夫人不会怪罪你们,赶紧走,走远一些别吵到方姑娘炒菜。”陆骥凝眉再次挥手。他一变脸,婆子们哪敢再啰嗦,立马鱼贯而出避得远远地。 霎时间偌大的厨房就只剩下陆骥和方采蘩两个。方采蘩忍不住噗嗤笑着打趣陆骥:“哎呀,我们陆少将军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煞气一露,婆子们都叫你给吓得哆嗦了。” 陆骥凑近方采蘩身边,在她脸上飞快地琢了一口,低笑道:“可惜啊,威震西北的陆少将军一展煞气的目的,不过是想争得一次给方大姑娘烧火的机会而已。” 方采蘩脸一热,拍了他一巴掌道:“不要脸的东西,快离我远点。”陆骥掐住方采蘩的腰,在她樱唇上辗转摩挲了一阵,然后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低声抱怨道:“没良心的,这几日都没见到你的面,我夜夜都睡不好,好不容易寻着这么个机会亲热,你还让我离你远点。告诉我,你想不想我这几日。” “明知道你就在对面住着,大家隔得这么近,有什么好想的。”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