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笑,没再说话。 这就跟一个死结似的,梗在两国之间,冲不破。 等这掌柜的走了,剩下自己人了,完颜康才一脸苦笑的看四爷:“先生,这以后……” 四爷摆手:“定下的就不会变。错的不是我!当然了,也不是他们。” 只是时间不对,时机不对,这真不是一蹴而蹴的事。 他瞬间便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的问起了出行安排,这几天,咱去哪玩呀? 完颜康轻咳一声:“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的……要是叫……知道了,我这脑袋可不够砍。”这里最热闹的不过是秦楼楚馆,那种地方,自己可不敢安排。 四爷:“……”就跟我撇下媳妇出来是为了偷摸的寻花问柳的。 行了! 行了!睡吧!我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走哪算哪吧。 糟心死了,怎么竟是找了这么些个人出来跟着,玩都叫人玩不畅快。 完颜康一看这位转身进去了,心说,这是恼了。因为自己不带他去那地方,所以不高兴了?可你不高兴我该不敢还是一样不敢! 因此,第二天出门,死活都不往那种地方带的。 反正满大街的先看看,看看这临安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再说。却不想宫里正张榜求医呢,为了那个贾贵妃。 龙儿就看她爹,意思是:要不然我去看看。 四爷摇头,才不乐意自家闺女给人家瞧病呢。他指了指一边的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了,却不想才坐下,下面就喧哗起来,说是有人揭榜了。杨过蹭一下到窗户边上往外瞧,然后就笑:“当真是巧了。竟然是他!” 龙儿跟过去看了一眼:“公孙止?”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法子,便是不能彻底治病,但吊命的法门总还是有一些的。只要不是什么绝症,应该是暂时可行的。 杨过凑到龙儿身边:“这家伙倒是会找地方躲。” 便是那裘千尺要报仇,只怕也万万不会想到这家伙的藏身之所。 龙儿才点了头,就见茶楼里出了一队人,像是家丁模样的,霍开人群朝揭榜的公孙止走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公孙止就被带的朝茶楼这边而来。 杨过马上道:“我去看看,是谁请他的。” 这也是公孙止想知道的。 不是宫里发的榜吗?怎么别人来插手了? 他心里对裘千尺的惧怕已经叫他寝食难安了。他知道,当时没杀死对方,对方一定会报仇的。每天晚上睡着了,都是噩梦连连。梦见被裘千尺扒皮抽筋,然后浑身被冷汗打湿,瑟瑟而起身。他一直就想着,哪里是裘千尺一定想不到的地方。 来了临安,见了张榜,他便知道,去宫里,说不定能混个御医当当,改头换面,只说是北地来的郎中便是。 因此,被带到茶楼的雅间,见到里面坐着一个年岁不算大的公子,他便是这么说的:“……北地人,祖传的医术,本是来投亲的,却也遍寻亲人不着,恰好看到榜,觉得或可一试,一时技痒,忍耐不得……到底是冒昧了……” 坐着的那位公子端着茶,一脸的肃然:“贵妃娘娘是何等尊贵?你这或可一试……当真是大胆放肆。官家视娘娘若珍宝,不惜在民间寻找神医,你该知道,这万一失手……” “小的自是知道娘娘尊贵。”公孙止道,“既然张榜,那便是再坏已经坏不到哪里去了。既然如此,那叫小的试试又有何妨?难道还能更坏?!”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也是实话。那公子抿了一口茶,又上下打量了公孙止两眼,随即便轻笑一声,问说:“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劳公子动问,小的姓……孙!”他报了名字,“孙公止。” “孙功志?”当真是功利为志,如此也好。这人便起身,“那就跟我来吧。” 杨过又一路跟着,直到贾家门口,才又折返回来:“怕是贾贵妃的娘家。” 四爷又问了年纪,杨过一一答了。四爷便知道:那人必是贾似道无疑了。 贾似道乃是贾涉庶子,而贾涉在贾似道十一岁的时候便死了。贾似道的生母胡氏乃是一姬妾,只是不知是在贾涉生前便被休弃,还是在贾涉死后才被休弃的。只是这么大点的孩子,没有父亲庇护,母亲又被休了。如今出入仿若贵公子,只能说运道好,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进宫便得宠,从而跟着鸡犬升天。 贾似道长的相当不错,他姐姐能受宠于后宫,便只其容貌必有过人之处。他作为弟弟,长相也必是差不到哪里去。理宗皇帝便是偏宠,可这位别管是什么手段,也是中了进士的。所以,这贾似道必是长的一表人才,而又有些才能的人。 自古以来,便是奸臣,哪个又不是能人呢? 龙儿低声道:“如此,我之前的想法便是不能行了。原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