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大师。”四爷上前,回了和尚一礼,然后看他身上:“见大师无恙,畇稍感安心。” 却见这玄心苦笑摇头:“是我等太自大,叫贵人跟我等遭遇此等险事。”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四爷就看向那道士:“想来是全真道长,在下有礼了。救命之恩,还不曾登门拜谢,实在是失礼了。” “不敢不敢!”道士还礼,“客气客气!”然后看向停在外面的马车:“贵人这是要远行?” “此地终不是久留之地。”四爷说着,就请两人里面坐,“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进去坐下,这道长才说:“只是不知贵人要去哪里?” 四爷没回答,只问道:“还不知道长是哪位?那日救我们夫妻二人的可是广宁子?” 广宁子便是指郝大通。 “正是!”玄心先道:“这是全真掌教马钰马道长……” “原来是丹阳子当面,有礼了。”四爷说着就起身,林雨桐跟着行礼,好歹有救命之恩呢。 马钰忙拦了:“不敢当不敢当。当日我有事不在,这两日也才回来……这说话又要出门,只怕这一两年内,也未必就返回,临行前想见见贵人,本想请贵人去重阳宫暂住,却不想……” 玄心也说:“贵人身份尊贵,如今能暂时栖身的也唯有全真。全真七子向来以抗金为己任……” 林雨桐心里摇头,这个和尚啊,压根是什么也不懂。 四爷也不多解释,只道:“确实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却不足以为外人道也。若是没有高手随行,只我们夫妻,反而是不打眼的。” 玄心还要说话,四爷却说:“大师先回寺里去,封闭山门才好。”如今大金的都城是南京,这个南京不是后来的南京,而是开封。京城的边上,哪里容得下少林寺如此行事,封闭山门,便是避祸。 玄心叹了一声,这才不再说话。 马钰倒是更不好说了,人家不呆在这里,要么就是不信任,要么就是……另有依仗。既然是皇族,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留下这一脉,暗处的人肯定也还有。只怕是觉得在全真教的眼皮子底下不好行事,所以才坚持要走的吧。 既然如此,还能说什么呢? 马钰就说:“教内好马还有几匹,一路带着去,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玄心当天就返回了,马珏在赠马之后,又赠纹银千两。把礼仪做的足足的。 人家都践行了,四爷和林雨桐也没多留,第二天天不亮就启程,一路朝东行去。 沿途一路,路过村镇,必是能见到道士的影子,只看穿着打扮,也看的出来,这些还是全真教的人。盯着不盯着的不知道。可这全真教的影响,尤其是在金朝占了汉人的江山之后,全真教在北地汉人中的影响,更大了。 也是!要不是影响巨大,明知道逃犯在全真教的地盘消失了,为何也不见金国朝廷追查。只能说,逃犯是小事,因此小事跟全真教起了冲突而激起民变才是大事。 本来林雨桐还想见识见识这全真教的武功的,结果被四爷的脑回路带的,转脸就忘了。 如今这赶路,这破车,别提了。大人都遭罪,何况是孩子。说起来这孩子算是乖巧的,只要吃饱了甚少哭闹。林雨桐还问四爷:“总得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 四爷怪复杂的,“名字以后再说,小名就叫龙儿吧。” “……”林雨桐看着稍微长肉的包子脸,也想象不出这张脸会变成未来女神的模样。 两人一路上赶路,怕惹麻烦,容貌稍微改变了一点。至少林雨桐把脸抹黑了,点上雀斑,绝对不是叫人看见了就想犯罪的容貌。就连跟着的两匹马,林雨桐也给用了药,叫人瞧着病恹恹的,好似活不到明儿的样子,叫人连抢的欲望都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