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还骂呢:“能去哪,去看他们爹妈去了。那也是你妹妹,你也不说去看看。” 感情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走了。李国槐气的什么似的把事情一说:“……你就是老糊涂,弄一混混在家,还不把孩子看好……” 李老太心里也慌了,但越是慌越是辩解:“……那死丫崽子就是事多,她屁点大的年纪,不就是洗澡的时候人家不知道把门推开不小心看了一眼吗……” 李国槐一下子把电话给挂了,初三的姑娘是小孩子吗?卫生间的门锁就算是坏了,可卫生间才多大点,洗澡不洗澡的,外面听不见水声吗?明明听着有水声,还说是不小心!? 因大叔就说女婿:“你回去一趟,看看孩子去哪了。有了消息也好有谱!” 因大姐给装了钱:“把借人家的钱先替孩子还了,人家有消息了能及时告诉咱们。有地址了咱们才好找……” 回来是把跟乔斌乔姍关系好的孩子家挨个的跑了一遍,然后一肚子火回家敲老太太的门,结果门是死活敲不开。对门挺尴尬的,开了门说:“大概人不在吧。” 李国槐听见对面的婴儿哭声,知道人家家里添孙子了,吵到人家孩子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法说了。人家说了‘大概人不在吧’。什么叫大概,对门开个门关个地,人家肯定知道。只怕是老太太在家,知道自己要责难,干脆就不开门了。 他转身就走,家都没回,直接就返回西泽了。 因唯就说:“这人要是年龄大了还闯祸,就叫人觉得比孩子闯祸可恶多了。” 谁说不是呢。 世上这人啊,有人是越活越明白,有人却越活越糊涂。 于是今年团年,难得的是一家六口在家过年。年夜饭吃了三个闺女帮着收拾,收拾完了,一边开着电视看春晚听春晚,一边玩扑克,玩钱的那种。四个人串通赢爹妈的钱呢。如今城里还能放炮,外面鞭炮声阵阵,因果也不是玩鞭炮的年纪了,出去放了一鞭被罗加索拉着跟他玩,他坚决不玩,溜回家创收呢。 罗加索回去还说他妈:“咱家太冷清了。您其实可以找一老伴,带上一两三个孩子都行的那种,咱家也热闹热闹。” 被他妈扔了个抱枕过去才消停了。罗胜兰说:“要不出去找你的狐朋狗友玩去?” 大过年的我能把你一个人扔下吗? 罗加索往沙发上一躺:“我还是在家继续碍您的眼吧。” 大年初一一大早,七点吃了早饭,接了因二姐一家三口,那边因琦家四口一辆车,这边四爷和林雨桐各开了一辆车,三辆车往西泽赶。 今年家里多了一个客人,就是因大姐家的俊文带女朋友回家了。 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因大姐就低声问林雨桐:“你看着咋样?” 林雨桐还没说,程开秀就问说:“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因大姐倒是没不搭理,也说呢:“家就是陈留县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跟我和你姐夫差不多。” “那姑娘呢?”程开秀朝客厅看了一眼,见那孩子拘谨的很,就问道:“也在陈留县工作?” “中专毕业留在县上的民政局了。”因大姐说着,也皱眉:“按说也是端着铁饭碗的……” “端着铁饭碗的有什么用?”程开秀却道:“咱们是下岗了,才觉得有个铁饭碗比什么都强。可你看端着铁饭碗的那些人,多少人现在扑腾着下海呢。要钱挣不到几个钱,要是看好将来发展也好。就说咱们家俊文吧,你们在省城本来就有房子,在城中村还有院子,有铺子。这几年攒下来的,够给他们兄妹俩再一人买一套,交给首付肯定是没问题。听说城中村要改造,将来那院子拆迁了,还是房子。你是打算叫俊文一辈子在县城里呆着?以后有机会当然是要往上调的呀。西泽也好,在省城也好,咱家都有他住的地方。说实话,就咱家这条件,在省城找条件各方面都好的姑娘,一挑一大把。那姑娘家父母下岗了,还是县城的下岗职工……那现在干啥呢?” 因大姐就不说了,也没法说了。这姑娘倒是实诚的很,说了:“下岗后,我父母也是不是做生意的人,就去城郊包了几十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