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之后,要取信与我,得留下她的字号,我知道,她是雪狐。” “雪狐?”林雨桐敲了敲桌子,“你之前的反应告诉我,潜意识里,你觉得我不可能抓住雪狐……怎么?雪狐很有名气吗?” 黑狗耸耸肩膀:“算是吧!算是很有名气。你不在这一行里,你自然不知道,雪狐是受过多次表彰的人……” 这个还真不知道。 “那你觉得,雪狐这样的级别,她有上级吗?”林雨桐这么问。 黑狗摇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那这次,她给你下达了什么指令,或者说,她叫你传达什么信息。”林雨桐起身问道。 黑狗沉声道:“她叫我给东北云溪莽北镇去一封信,信里放一张白纸就好。” “莽北镇什么地方,收信人是谁?”林雨桐稳的更详细一些。 黑狗却摇头:“就这些,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为了不出错,林雨桐还专门问清楚了这要写的地址上的每一个字的写法。 问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叫人看好黑狗,叫他也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并没有苛待他。 出来之后,赵平就说:“要是我没记错,东北并没有一个叫云溪的地方……” 要是没有云溪,就不可能有云溪辖下的莽北。 因着林雨桐问的详细,音没听错,字也没写错,那就是真没有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邮局内部有他们的人。这个人是谁,张雪娇只怕不知道,黑狗也不知道。 但很显然,这一串,都是靠着张雪娇而串起来的。 林雨桐重新返回去问黑狗:“信你寄了吗?” “还没有!”黑狗仰起头,“我……真没干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那你就写一份更详细的报告。 林雨桐出来,几个人去了会议室,苗家富就说:“不如按照黑狗说的地址,先把信寄出去……” 可行! 看看后续的结果再说。 这封信投递出去,自然会有结果回来。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大半夜月,这天,天挺冷的,雪花细碎的飘着。办公室大门紧闭,门口挂着厚厚的门帘子,屋子里没暖气,中间放着一个铁皮炉子,是用废旧的油桶改成的。钢炭在炉子里烧着,蓝色的火焰从水壶底下窜出来,不大工夫,壶里的水就咕嘟咕嘟的溢出来,屋里热气蒸腾。穿着小棉袄在这屋里都有点热了,将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绒衣或是毛衣来。 张雪娇里面穿着荷叶领的白衬衫,衬衫外面套着鹅黄的毛衣,荷叶的领子翻在外面。毛衣的外面又套了一件嫩绿的毛马甲,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穿在身上,线是线,条是条的。她过来提起水壶添了热水,又帮林雨桐也添了一杯:“还别说,我就瞅着你身上的衣服好看。” 林雨桐穿着劳动布的裤子改成的背带棉裤,不用穿着秋裤套棉裤,棉裤上面再套上外裤。穿的时候方便。而上面也是一样,一件非常紧身的对襟小棉袄。出门就穿军装的棉大衣,进门大衣脱了,里面的小棉袄刚刚好的厚度。 张雪娇的衣服属于流行的穿法,可那并不舒服。的确良的衬衫冬天穿在里面,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的确凉了。 林雨桐知道她没话找话,她就跟她这么虚应着:“棉袄里面用老粗布,多捶洗几遍再用,不硬也不膈人,早上起来穿的时候挨着身子不觉得凉。” 张雪娇抱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还问林雨桐在哪里能淘换到老粗布。 这边说着话,那边却盯着端着杯子的手看了好几次。 林雨桐发现,她看的不是手,而是手腕上的手表。 不停的看时间,那就是说她在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事的发生? 还没想明白呢,外面就有人喊了:“张大姐,有你的包裹。” 邮局的包裹? 张雪娇放下杯子就出去了,还跟林雨桐笑:“我那老同事寄的腊肉来了。” 林雨桐就起身:“我帮你搬。” 张雪娇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不用,林雨桐已经出去了。 包裹果然很大,得有蛇皮袋子那么大的白布包,林雨桐帮着直接拎到办公室。 看来,那份信寄出去的效果,就是这一袋子的东西了。 东西是真的,只怕传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