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太子的岳父嘛,这不是东宫干的也成了东宫干的了。 林雨桐冷笑:“你这是裹挟东宫行事。”其心可诛! 陈擎苍叹了一声:“臣想说,臣当时真是好心。想来殿下也是不信的。” 我当然不信你这是什么好心! 林雨桐缓缓的又坐下,张嘴却成了:“那我还真想听听陈阁老这番好心呢?” “太孙行事,锋芒毕露。江南一行,更是其华灼灼,其势正盛。”陈擎苍摇摇头,“臣对太孙又实在算不上是了解,不止一次叫云鹤带话,想见太孙一面。可您贵人事忙,一直没没抽出空来。臣以为是太孙您……结果,还没等臣跟您求证此事是否跟您,跟东宫有关……不料,皇上便知道了。皇上让人盯着臣,臣在不知是否跟太孙有关的情况下,自然以为是对着东宫去的。不过如今看殿下这反应,此事定然是与东宫和您无关的。可这同样不是好事。”他说着,就摇头:“军械局、鞍辔局丢失的都是图纸。而宝源司……臣只能说肯定被人动过手脚了。臣怀疑是入库的银两有问题,但偏偏的,臣无权进国库察看。更糟糕的是,臣一直注意户部的动作,但户部一直风平浪静。皇上即便知道了此事,好似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这要么就是漠不关心,心思全没有在江山社稷上。要么就是对此事心知肚明却不想追究。如果是后者,那么就说明此事跟皇上有关。那么问题又来了,皇上偷摸的养一批可以称之为‘私兵’的兵,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在防备谁?又要用这一批人来对付谁? 林雨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说的是:你不想杀别人,但已经有人磨刀霍霍了。 如果这一切跟皇上无关,那这伙子人对准的就是大靖的江山。而大靖的江山是谁的?归根结底还是东宫的。 如果这一切跟皇上有关,那位唯一能给皇上威胁的除了太子又是何人呢。 所以不管这人是谁,东宫都在局中。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陈擎苍在这其中的一些‘失误’,根本就不是重点。 因此,他道:“东宫危,即陈家危。换个圣明之君,臣就不会如此忧心。可陛下他,最喜的便是牵连。陈家一族,尽数在京。上上下下几百口子。您说臣精于谋身,臣怎敢不精于谋身?”说着,就又是叹气:“不管您怎么想,对于老臣而言,您都是臣的血脉至亲。哪怕您看不中臣的谋身之术,臣还是要说,今后,还是多为己身谋划谋划,这对您没有坏处。” 林雨桐就起身:“陈阁老,您错了。我没有看不中您的谋身之术,相反,我对您这种保身之法,相当钦佩。当然,如果能不损人利己,那便更好了。” 这边话说完,那边林谅就在外面禀报了,说是太子殿下打发人来了,请她回去。 这是之前跟太子说好的,不在陈家多耽搁。 大家心照不宣,林雨桐要走,陈擎苍也没留。主人客气的送,客人歉意的走,瞧着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林雨桐只叫人进去跟太子妃说一声,便罢了。 陈晟轩之前帮着陈擎苍待客,这会子见主客走了,才得空到书房,“父亲,谈的如何?” 陈擎苍的眼里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尊贵啊。” 这是何意? 陈晟轩皱眉:“可是谈的不顺利?”拿自己撒气! 蠢材! 陈擎苍已经没有指点的心思了,摆了摆手道:“出去招呼客人。另外,带话给你媳妇,叫她悄悄的将人把太子妃请到千思阁……” “千思阁?”辛氏又问了一遍传话的丫头:“是千思阁吗?” “是!”这丫头低声道:“是千思阁没错。” 辛氏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知道了,你去吧。” 嫁进陈家这么多年,她也没踏进过千思阁一步。当然了,老爷也没资格进去,值得骄傲的是,前几个月云鹤终于被家里的老爷子允许,可以进去。这孩子每天甚至要亲自在千思阁洒扫擦洗,但在陈家,这就是一份殊荣。 陈家的媳妇知道这里面的荣耀,作为太子妃的陈家女,哪里不知道那里对陈家的意义。 摆脱了一群奉承的官家夫人,她干脆就起身。 今儿果然是宴无好宴。坐在这里吧,一个个的都围着她打听呢。打听什么呢?打听太孙这正妃侧妃都该怎么选。好些人家那是有位份的挣不上也没关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