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大人,凭啥给他走礼。 然而过了两天,金满城还真的给俩侄女打电话了,说的很正式:“你们现在都是大人了,不给你们说吧,又怕你们怪罪。今儿打电话就是专门跟你们说一声……” 这姐俩都懵圈了,都这么说了,咱能不上礼吗? 清宁正嘀咕呢,严格打电话来了:“……那什么……咱们那边订婚姻亲都是咋走礼的。大伯给我打电话,说清收要结婚的事。还说不知道我爸我妈的联系方式,叫我跟他们说一声,到了日子去喝喜酒。” 他虽然也在县上呆过,可也没现在这么深切的体会到那地方守旧过。 真的!都什么年月了,这姻亲牵扯的还这么远。 自家亲堂哥头一回娶的那个嫂子,娘家人长的是圆还是扁都分不清楚的。 可到了清宁的老家,老规矩特别重。 像是这种姻亲,是实实在在的亲戚。 他就亲眼见过清辉把清宁和清平的大舅叫大舅。最多跟别人说起的时候,称呼为‘林家大舅’。以此类推,管李仙儿的弟弟,金家的孩子都称为‘李家舅舅’。 在城里已经很少见到这种亲戚套亲戚的模式了。 清宁就皱眉,这种事麻烦自己行,但是再牵扯更多的人,她就彻底烦躁。 就说:“你别管了,他说了,我这边替你走礼就行了。” 然后回家就跟爸妈抱怨:“我大伯也真是的,我还没嫁出去呢,攀的啥亲。” 而徐强那边,徐天打电话说了,是老大家两口子登门说的。礼肯定得正儿八经的准备。 这就是没办法抱怨的事,当初徐强的妈死了,金家这边一共五房,都是按照姻亲的礼数准备的。就是压根没关系的吴达吴双,也都没落在人后。 因此,徐强跟清平说了,清平就点头,当初就是当姻亲来往的,这事没啥可抱怨的。 唯一不合适的就是,给徐家说了,就不该再专门跟她说。她大学还没毕业了,虽然靠文字赚了点钱,但到底不算是走到社会上自力更生了嘛。 不管怎么说吧,二月二是没人回去的。 清宁就问他爸:“六月六你们回去吗?” 林雨桐就翻日历,“六月六……得回去一趟,都回去。” 不是为了清收的婚礼,而是因为老师,今年是老师的八十大寿。 这些年也是忙,很少回去。老师秦国呢,一直在县城住着。医院有专门的专家每天给老人家检查身体。 师兄一直在那边照看。 虽然每次通电话都说,沾了自己的光了,如今他的待遇高的不得了。在这县上,说句话,谁都给面子。 可叫林雨桐说,心里还是有所亏欠的。 前几年就说要接他到京城来,可结果呢,说什么都不来。又是嫌弃春天的风沙太大,又是嫌弃夏天太热。到了秋天呢,又说秋太短,还没怎么着呢,就冷的出不了门了。 总有理由! 说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她越是明白老人家的心思,心里的亏欠就越大。也不怕谁说闲话,今年自己牵头,就是要好好的给老师过个八十大寿。 过生日过的是农历,老家定亲说的日子也是农历。 老师是六月初八的生辰,得提前回去准备的话,六月六那时候该是在县城的。 林雨桐就跟清宁商量:“你看能不能调整你的时间,跟我们回老家一趟。”他指着日历,“农历的六月六就正好是阳历的七月二十六。清远早就考完了。不牵扯啥的。就看你的时间。” 给师公做寿,小辈不去不好看。 清宁就说:“我跟导师说说,到时候把时间给空出来。” 然后林雨桐就真特别上心,把老师这些老关系,都列了单子出来。 各行各业的,都有,什么人要请,什么人不请。这也不是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