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默默的点头,就是您说的那么一码事。 “那这官可不老小了。”她记得,那时候的公社主任权利大啊,谁家孩子推荐上大学,都得他说了算。最开始,自家孙女去当那临时工,跟当时还是公社主任的明光拉上关系,那再村里都是了不得的事呢。 眨眼工夫,这才几年啊,她都走到这一步了? “好好的干,别叫人指着脊梁骨骂祖宗。”小老太这么叮咛。 林雨桐应了,随后又说了一句,“骂也是骂林家的祖宗,不妨碍您。” “胡说!”小老太说林雨桐:“骂肯定是骂金家的祖宗。你现在姓金,其次才姓林。” 这个观念啊,在小老太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改变不了的。 当然了,没经过革命的港澳地区,女人出来做事,真说起名字的话,前面还是会冠上夫家的姓氏。 林雨桐就笑,说四爷:“那我现在光的是金家的宗,耀的是金家的祖。” 俩孩子跟着笑,气氛正好呢。 出门要上班去了,一出门,正好碰到到门口的林玉奇:“二姐,二姐夫,这是出门啊,紧赶慢赶,还好没错过了。” 两人要上班,也不进门了,林雨桐就说:“有事?”她看看表,意思就是时间紧。 没把不进门的话说出来,意思已经在这里了。 林玉奇马上道:“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那啥,下个月初三,我结婚。”说着,给了后面出来的俩孩子一包糖,“拿着去学校分。” 两孩子叫了一声大舅,然后就默默的上了他爸的车。 下月初三结婚,“行!我知道了。”她指了指里面,“去家里歇歇,再走不迟。” 这就是一句客气话,这位也不停,“不了,还得跑邮电局,爸的老同事,该说的得说。” 然后人走了。 林雨桐正要上四爷的座驾呢,结果一辆黑色的崭新的皇冠停到家门口了。车门子打开,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带着矜持的笑:“林主任,我是来接您上班的。” 这是配的车和司机。 林雨桐挑眉,开发区d委书记是年纪也不大,四十来岁的样子,是从城关镇副书记的位子上调过去的。算是高升了一级。 才准备去组织部报道去,然后他那边就开车过来了。 这车自己坐还是不坐。 还是不能坐的。 这不合规矩。 林雨桐笑了笑:“劳烦你跑一趟,我这送孩子上学去呢。你先回,完了我自己过去?” 肯定不会自己过去的,这现在组织部报道,然后再组织部干部的陪同下,去就职,这才是正常程序。 要不然,谁知道我是干嘛的! 兀自上了四爷的车,林雨桐就说:“这位孙书记,我还没到呢,就给我来个下马威。” 四爷就笑:“他这人作风很硬,只怕少不了要起摩擦。” 谁都有自己的理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理念都能重合的。有些别说是重合,就是相似和共通点都没有,压根就是相悖的。各自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当然了,出发点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好的。抓经济,促生产,提过百姓的收入。但是领导的眼光、格局又千差万别,即便是对的,你先得有能力把你的对的理念执行下去。这就需要一些斗争。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林雨桐看着车窗外,念叨了这么一句。 清宁在后面就跟着叹气:“大人的世界真累。” 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