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的。吃的问题就解决了。要么为什么招收一个临时工,都得那位公社主任出马呢。关键是牵扯到粮食配给的问题。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四爷就笑:“乔站长是觉得半年内回县城的诱惑大,还是……其他的事更大?” 乔站长眼睛闪了闪,“半年内回县城?”他失笑,“小伙子你可真逗!” “我是没这个本事……但有人有这个本事……”四爷含蓄的一笑,“今儿我不是给您送人来了,我是给您送登天梯来了……至于答应别人的事……临时工嘛……工种多的是,有那您不能拿主意的,也有那您能拿主意的。我刚才进来可是看了,这畜牧站,可是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不管什么人,都能随意这么进来……” 乔站长还没明白过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四爷心说怪不得发配你来做站长了,就这悟性?他提点道:“刚才瞧见扫院子的是为大爷,怎么不叫大爷去看门呢?” 扫院子的? 乔站长真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门夹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叫老爷头看门扫院子,再把那小寡妇招进来安排进食堂。虽然没有粮食补贴,但工资是有的。在站上的食堂吃饭,不光能吃饱,多少还是能贪污一点回去的。这种事属于畜牧站内部的事,完全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谁都不用惊动,自己就能拿主意。 不管这小伙子说的是真是假吧,今儿要是不把这事给应下来,那只怕自己这个刚坐稳的站长就真得下去了。这作风问题是个大问题的,没人说的时候屁事没有,有人说的时候,那真能被局里给开除了。 都不敢想什么以后能不能升职回县城的事了,哪怕他就是现在忽悠自己呢,今天这一茬也得接住。先招进来再说,过了这一茬哪怕再踢出去呢,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事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马上就应下了,“这么的,你后天把人带过来,先报名再说……” 其实这位是谁他还不知道呢。想问名字吧,又怕这位犯忌讳,干脆忍住也没问。 四爷暂时也不想说,临走的时候只道:“后天一早,我就带人过来……” 乔站长那事满口子应承,才算把这个霉星给送走了。 这事对四爷来说,只算是走完了第一步。为了把稳,这还得接着安排第二步棋。但这第二步棋,他不能出面,得找个人来。 谁呢? 老三! 在巷子口等到天麻黑的时候,老三从家里晃悠出来了,趿着些,裤腿卷起来一边高一边低,上身一件背心,肩膀上搭着件军绿的外套。反正这种外套是一年四季的穿。夏天里面穿背心,春秋两季里面套线衣,冬天还能继续套棉袄。你想啊,这衣衫穿上跟好看无关。 反正就是这么一副一瞧就有点流氓气质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怪。 斜眼瞧了自家老四一眼,这弟弟从小到大蔫儿。老大是吱吱哇哇的光会喊叫,屁点本事没有,还是个事精,一闯祸回来就得弟弟们出头给他拔份。老二看着厉害,就是心软,对老大好,对自己也好。嘴上骂骂咧咧的,但对谁心都是实诚的。老五还小,懒得搭理,就老四,蔫吧的很。这会子往这里一蹲,他还以为遇到啥事了,“咋的了?妈不是说给齐家干活去了?被人家给撅出来了?”他说着,就在衣服兜里掏,摸出个五毛钱来,再摸就再没找见,嘴里就骂了一声,“准时老五又偷着拿了……”说着话,就把五毛塞给四爷,“抽空带桐出去玩去,看电影,买两根油条……要不然这媳妇真该跑了……” 四爷能要这钱? 给他推回去,叫了一声三哥,“……找你有事?” 啥事? 见老四难得的鬼祟起来,他就跟着蹲下,哥俩在路牙子上咬耳朵。 听老四说了这么一堆,老三其实还糊涂着呢,“是畜牧站的哪个孙子得罪你了?哪个?孙子是不想在这太平公社待着了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