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又跳了一条巷子,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于晓曼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开门问道:“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站岗的马上笑道:“碰见个醉鬼,已经打发了。” 于晓曼眼睛一眯,朝他们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偶尔这些巡逻的手里的手电筒亮一下来来回的扫,早已经没有人影了。她收回目光,“都警醒着些,这言安咱们才呆了几天,工党在这里呆了十多年了,根基比咱们稳的多。老百姓跟他们的心可比跟咱们的心近,别把醉汉就不当回事。” 也不等对方回答,她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 关三从暗处出来,走到门口,“刚才说什么呢?” 这俩站岗的就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关科长,于处长可半点都不像是通工的。” 关三耻笑一声,“叫你们看出来了人家还怎么混到现在?都给我看死了,跟谁接触了,给我记下来。” 于晓曼靠在门上,将门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关三是故意说这些给自己听的吧。 将于晓曼的处境看了个大概,林雨桐就知道,自己想的办法绝对不可行。她不得不另外想办法。 三天后,在于晓曼住的街头,一家羊肉馆悄悄的换人了。林雨桐用一根金条将这家铺子给盘了下来。房东好似害怕林雨桐会反悔一般,第二天带着一家老小就出城会乡下老家去了。她现在又黑又瘦,又是大冬天的,人穿的严实,扮成一个不太高大的男人,连这家店的掌柜都没有怀疑。 第四天一大早,于晓曼一起来,就闻见远远的飘来的香味,肚子不由的叫了起来。跟于晓曼一样的还有不少人,尤其是站了一晚上岗,巡逻了一晚上的人,只要一想那热腾腾的羊汤,没有不馋的。 “他娘的,咋这么香呢。”有人将枪背在背上,本来打算回营地的,现在都停下脚步,朝巷子口看去。 “走!吃一顿去。”另一边马上有人响应。 “吃什么吃,有钱吗你?”边上不知道谁吸了吸鼻子,呛了一声。 “钱?老子有啊!”这人抓住一把法币,“这不是钱吗?” 就有人觉得这人真不是东西,“这钱够个屁。” “怎么就是个屁了,放在十年前,这钱能买两头牛。”这人混赖了一句。 这话叫人不由的哄笑起来,“十年前能买两头牛,现在只能买一口烧饼。” 没错,就是一口烧饼。甚至说一口烧饼这都是占便宜的情况下,实际上这钱只能买五十分之一烧饼。这些大老爷们,一口可不小,这么一算,说是买一口烧饼还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不管良心的多少,这伙子哄哄闹闹的都往羊肉铺子去了。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当兵的。附近的百姓见当兵的在里面,是不敢进去的,只拿了自家的锅碗出来盛了端回去喝。 “张掌柜呢,怎么换人了?”有熟悉的不免问一声。 “我表叔回老家有点事,叫我在这里支应几天。”林雨桐憨憨的应了一声。 “你这手艺可比你表叔好多了。”有人打趣,“你瞧这生意,可比你表叔在的时候红火多了。”说完还指了指那些当兵的,“这些人混的很,估摸着还是不给钱的多。你别实诚的给捞肉,骨头汤给点就行了。” 林雨桐应着,手里却不闲着,舀汤,又给里面撒上香菜蒜苗沫子,“要胡椒吗?” “要啊!这玩意喝一碗出一身汗,驱寒。” 林雨桐从说上抓起胡椒瓶子就往里面撒,然后将小锅端给老乡。 “嗳!我说掌柜的,怎么没给我们加胡椒啊。”店里喝了一半的就有人吆喝起来。 林雨桐赔笑着给加了胡椒,跟胡椒一样撒进去的还有藏在手指甲里的东西,想来要不了两天就该见效了。 她和气的笑着,赊账也不敢过分的要,却将守在于晓曼院子外面的人一个个的认了了清楚。 于晓曼出来的时候,在店前停了停,一打眼就看见做生意做的红火的林雨桐。她转了一圈,等到店里人不多的时候才进来,“老板,来一碗羊汤。” “要胡椒吗?”林雨桐不动声色的问道。 “要吧。少加点,多放一把香菜,不要蒜苗。”于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