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个儿子是老妻所出,宋老太爷的弟弟也只有一个儿子是嫡出,宋老太爷做了大学士,兄弟却不过是个举人,两兄弟只有一根苗,只能叫他挑了两房。 人死了,婚没退,大夫人还是嫁了进来,跟二夫人一道,两个都是前头就提了亲过了帖的,平起平坐,却是共侍一夫,宋老太爷到底念着自家这一房,明面上是两房一样多,好东西怎么不留给自家。 两人结怨已久,偏这一回,是大夫人落败了,二夫人很是威风了几天,却也只几天,跟着又平分秋色,这别苑里的,还不知道哪个年月能回去呢。 葡萄才还吃得兴起,这会儿又叹起来,也知道自个儿没了前程,这辈子呆在厨房就一辈子都是粗使丫头了,二百个钱一月,怎么够用。 她翻了个身,被子蒙过头去,石桂只当听了一出戏,听过便算了,放下帐子,宋家是比她想的清闲,都是下人,王管事也管不到厨房里来,可就靠了这二百钱,甚时候能攒出赎身的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完了上午场 等会还要开下午场 我以为开会要唱国歌耻度已经很大 没想到还得当众念年终小结 妈个唧,太耻了! 还有妹子问啊,那我再说一次,石桂真没显赫的身世~怀总不是那种“出身解决一切”流派的~~ 大吉大利求包养 ☆、生财 离家不过才四天,就已经开始想念起兰溪村来了,日子过的虽然苦,可有秋娘石头爹还有喜子,再怎么也是和乐的,越是想念越是想着要攒钱回家,只她如今已是丫头了,要怎么赚钱呢? 石桂翻了个身,如今发愁也无用,还不知道郑婆子脾气如何,在人手底下讨生活,先站住了脚,再想法子攒钱,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来,阖上眼儿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石桂就醒了,转头一看葡萄还在睡,先松一口气,赶紧套上袄子起来,到厨房里先把水烧起来,扫院喂鸡搬柴打水,头一日最要紧,郑婆子想要个勤快的,她就比她想的更勤快些才好。 山上树多,隔着密层层的枝叶透进光来,到天光大亮了,葡萄这才起来,打了哈欠趿着鞋子,见着石桂把事都干完了,扁扁嘴巴:“你这么勤快做甚,这会儿人还没起呢。”慢慢腾腾伸手扒扒头发,洗漱过才去开米缸,拿小米熬粥吃。 除了熬粥,还蒸馒头,这些石桂都会,葡萄干脆搭手看着,石桂新来乍到,顶头一个郑婆子,葡萄还是她干女儿,怎么能不软:“葡萄姐姐歇着去罢,这儿我来就成了。” 村子里办红白事的时候,秋娘也去何必祠堂帮忙,或多或少总有几个钱拿,没钱就有菜,石桂一起跟着,能做不少活,做十来个人的饭,不过是量多些,工序也还是那几道,没一会儿就把面揉出来了。 她做惯了活的,虽人小还能撑住,等郑婆子起来,粥跟馒头都做好了,取了陶瓮儿捞了小菜出来,切成丁就算一餐了。 石桂这才见着这大宅子里头余下的人,门上离不得人,那的饭是葡萄送过去的,石桂还想跟了一道认认路,叫郑婆子留下来盛粥。 王管事的那一份也是送去的,他起的还更晚些,偶尔也不在府里过,到外头做些小生意,贩些货,用的就是宋家给的钱,葡萄说到他就咬牙,旧年过年时该多发一个月的月钱的,叫他挪了,到将要开春了,这才发下来。 三张桌子坐了人,两笼馒头就空了,馒头一个个蒸得极大,石桂蒸的那一笼还要小些,这些个婆子成日里肚中无油,吃得腰圆身粗,一气儿吃了三个,挟着酱菜吃干净了,最后一口馒头还刮了粥。 石桂收拾了洗碗,那些个婆子就坐着剔牙,说起竹林子里头生了嫩笋,挖了来烧肉吃最好味,石桂听见心里一动,上山的时候确是看见许许多多的竹子,还有乡民上山来挖竹的。 外头她争不过别个,可宋宅里头外人却进不来,这许多竹笋,若是能晒成干卖,能卖多少银子!她赶紧搭话:“我去挖罢,我在家里就常挖笋,晒干了做汤也好,酱过也好,都极鲜的。” 几个人都想吃,可却没人肯动手,郑婆子听见她说,想起酸笋来,总归这时候花还没开,先把酸笋做起来,翻了花样给大夫人送过去。 总归闲着无事做,灶火不熄,几个人也不过坐着闲磕牙,说些旧宅子里恩恩怨怨,郑婆子干脆寻了个篓儿来,眼睛扫扫葡萄,她正老大不乐意,眼睛斜着石桂,嫌她多事。 石桂晓得她不乐意,才出厨房便道:“葡萄姐姐把我带到地方就成,我在家常做的,快得很。”葡萄这才放下脸来,真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