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导演招呼着说:“以前抢食没见你们这么矜持啊!” 陆蔓君夹了一块牛肉,味道很好,入口肉香浓郁,咸香适中。煮得火候刚好,一点也不老。她现在算不算吃到最正宗的日本料理了? 一群人在热腾腾的蒸气中聊起以前在剧组里的事,直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导演,那时候你可把我们折腾死了。”陆蔓君说,看服务员端来了白米饭,还有一碗碗生鸡蛋。 “这是要干嘛?” 服务员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一句没听懂。导演戳戳边上的人:“说了什么,翻译。” 翻译说:“鸡蛋蘸酱,倒一点汤汁进去,蘸着吃。” 陆蔓君以前见过这种吃法,就是生鸡蛋加芝麻酱什么的,吃起来有点腥味。她有点接受无力,就自己找服务员要来了调料,自己调了一碗芝麻酱混花生酱,再加点黑椒粉。 导演凑近了看:“这个酱看着好恶心啊。” 陆蔓君端到他跟前:“你尝尝?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以前吃什么涮锅的时候,会有那种自助调料,她尝过好多种酱混合的味道。什么海鲜酱混酱油,再加点糖和香油。 导演推开:“不要了,看着想吐。” 监制说:“他不尝,我来尝尝。”自己也调了一碗,“还可以嘛。” 吃到后面,大家都来了兴致,要了不少酱料,互相混着调。有人调了一碗香油配醋和胡椒粉,有人调了味噌酱配辣椒,还有人调了沙茶酱配酱油。 一晚上下来,大家都吃得很欢乐,差不多十一点了,陆蔓君本来想回酒店的,被他们拉去看歌舞伎了。 导演说:“带小孩子去这种地方干什么?乱得很!” 翻译说:“去年还禁演呢,难得今年重开了,肯定要看看啊。” 歌舞伎,她在电影里看多了,真人还没见过呢!她立刻表态要去:“一起去一起去!”死缠烂打着,终于准了。 路上听翻译说,禁演是因为少年歌舞伎长得年轻又貌美,很受武士喜欢,私生活乱,所以经常有同性恋情,又发生了一系列“色子宿”和“飞子宿”之类的事情。 听翻译说这里流行的是江户歌舞伎。那些演员都是男人,其实她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讲的是日文。不过能大概猜出来剧情,那个表演动作特别夸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化妆,跟京剧脸谱有点类似,水□□底加红色或蓝色渲染开来。发型有丑得要死的“月代头”或者“野郎头”。演员们穿着大红色或者各种绣纹的衣服,腰间别着七八把□□。 陆蔓君感觉来这一趟东京太值了!回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和梁超美都累得不行了,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晚上是颁奖礼,白天陆蔓君和游敏他们去吃了传统的流水面。竹子托着像个过山车似的,里面是冰凉的泉水落下来。每人伸筷子进去捞出面条,再蘸酱吃,吃起来冰爽可口。 游敏问:“晚上就是颁奖礼了,你紧张吗?” “哎,我估计女主角肯定没戏。”陆蔓君怎么可能不紧张,除了想多要一个跳槽的筹码以外,她还想获得一个肯定啊。“最佳女演员”是每个女演员梦寐已求的一个最高荣誉,她听杨伟说奖项要留在东京时,其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难免抱着一点希望。 游敏伸手拍拍她:“我也没戏。我今年就是陪跑的,我那部戏就是圈钱的,拼女主角肯定不行。我昨天才和梁音讨论完呢,香港参赛的几个里面,你那个《孤女》最有希望拿奖。如果只是香港本土比,说不定你还真能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