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妃和太子自然也回了东宫和咸福宫。 早上,明景帝还面料笑容地陪太后用了早膳,却不料才回了慈宁宫不久,还没有坐稳,便听到了明景帝的这项圣旨! “他,怎么敢,皇帝怎么可如此!置哀家于各地?”太后紧紧地抓着静水的手臂道,不可置信地道。 谁不知道太后和苏家女一直都有嫌隙,若不是有明景帝在明面上撑着,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哀家为了稳定局势,特意让贵妃侍疾,没想到,反而给了她册封的理由!”太后咬牙切齿,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老年人特有的浑浊的眼眸里透出哀戚,“皇帝从来就不曾当哀家是他母亲吗!所有事情都要与哀家作对!走了一个苏之娴,却又来了一个苏之婉!” 静水一个奴婢,是没有胆子言当今圣上的不是的,只能任由太后抓着她的手,安抚道,“主子切莫为了咸福宫的那位而气坏了身子,皇上定是受了那位的蛊惑,才不顾主子的意愿的。况且主子前几日越过了皇上,拿了宁婕妤……” 静水的言下之意便是,明景帝不满太后的逾越,却不料太后却想到了别处。 一个母亲本能所关心的地方。 太后猛地道,“皇帝才刚醒来,可不能再让这等烦心事,扰了他的心绪!” 若是再一个怒极攻心,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若是,皇上让放人……那该如何是好?”静水面露难色道。 太后微怔,默然不语。 如今的李成,让她又想起了当年初登基的那个皇帝。 偏听偏信苏家女,对她一个生身母亲只有一个面子情意。 太后到底是深宫妇人,并不明白明景帝突然落了她的面子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一个逾越,仅仅是因为拿了宁婕妤,以明景帝如今对她的愧疚,他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明景帝是一个皇帝,他所看见的,绝对不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后宫,他着眼的是前朝,是整个天下! 听黄顺的口诉,明景帝一直都以为,他昏迷的这几天,前朝一直都很稳定,虽有乱党,但还是可以压制下来。 可是,看了这些折子之后,他发觉自己大错特错! 他还是高估了黄顺,黄顺也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虽然平日里能替他整理一些不重要的折子,但是,远没有能看清局势的政治头脑。 太后是压制了李宗和顺太妃一党没错,可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把李宗一党给撸了职,不着痕迹地换上了和王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官员,甚至有些直接就是王家的嫡系! 本以为太后没有扶持幼主的心思,可是,看着如今朝堂上有一大半都是王家人的时候,明景帝不得不怀疑,太后不是没有那个心思,而是他醒来得太早了! 明景帝摸着这些折子,只觉头脑发晕,嘴唇也没了颜色,原本温热的心,也凉了半截!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苏家在此次事件中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结党营私,没有暗中扩张势力,没有收买人心,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兢兢业业地按照他之前的吩咐办好手里的差事,就算有族人被太后以各种理由给撸了职,也只是叩谢懿旨,并无半点不敬。 这么一对比,苏家和王家的所作所为,简直一个天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