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素月在忽然听见言域出声的那一刻,浑身僵硬,就这么看着站着床前的青青,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啊——” “闭嘴!” 青青刚反应过来准备尖叫,那男人冷冰冰的阻止了她,那一双冷冽寒凉的眼睛,看的青青一阵哆嗦。 “大……大小姐……”青青牙齿打颤。 “你出去吧。”殷素月反而淡定下来。 “守在门外,不许人来打扰。”言域又命令一声。 青青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卧房,临走前关上了门。 “你做什么忽然出声,这下好了,我算是洗不清了。还有‘不许人来打扰’,这是说的什么呀!”殷素月简直无力吐槽,好端端地干嘛要坐起来说话,还说这样令人误解的话。 “我不出声等着她来掀被子吗?”言域振振有词,可殷素月怎么看,都觉得他脸上的笑有些诡计得逞的意味。 事情既已暴露,再拉住青青解释也毫无用处。 “好好,你有理,我不说你了。”殷素月无力的很,还好只是青青,现在这情况,她也管不得那多。 转头看见言域又平躺在床上,殷素月拉起他再无犹豫将他上衣脱下来,看见后背那里,一道约莫三寸长的伤口,还在流血。 “言域,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受伤了?这伤口看来有些时候了,难道白天在街上那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吗?” 殷素月声音有些轻颤,她拿起桌边盒子里准备的布巾,一点点擦去血迹。 谁知言域不回答她的问题,却侧身抱住她一只手臂,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委屈又可怜,“阿月,我疼。” 殷素月:“……” 刚才是谁一脸淡定若无其事死活不愿脱衣服,还说“我没事”,到底是谁! 所以,言域这是在求安慰求抱抱吗! 殷素月没好气的道:“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撒娇也没有用!说吧,这伤怎么来的?” 言域又在她身上蹭了蹭意图蒙混过去,殷素月不依不饶,一定要问。 最后言域才轻声道:“与人切磋,不小心受了伤。” 切磋?什么样的比试切磋被刺的这么严重,殷素月忽然想起言域现在的身份。白日里顾淮南才说皇上设封武安侯,专门为太子袁睿肃清政敌之用。 可言域与袁睿,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明白。言域是不可能跟着袁睿的。 殷素月一时担忧不已,她问言域,“袁睿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言域声音淡漠。 知道?果然他要和袁睿一起图谋大计,却又相互利用了吗?若是从前,她可能还有些欣喜,因为这正是剧情线的那一部分。 本以为,全部剧情都如脱缰的野马,可是现在总有一点还算是对的上了。 可这剧情,却是把言域从此推向了主角的对立面,这样一来,主角与反派对上,言域还有活路吗。 “言域,你明知道袁睿品行不端,道貌岸然,可能还过河拆桥,你们家的事儿,极可能与他有关……”殷素月语声艰难,可她实在没法眼睁睁看言域走上歧途。 “我知道。” “那为什么……” 言域神情淡漠,声音轻轻的,犹如微风吹过轻纱缥缈,“他许我可以回京。”回到京城不用离开,这样我就可以实现当初许下的诺言,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殷素月有些沉默,言域的身份始终是流放的罪臣之后,无帝昭不得回京。如今五年过去,他已经长大,再戴上面具,可能除了私下有交易的袁睿,这京城里再无人知道,今日这武安侯竟是昔日左相家的公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