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的是真的。”叶斐低声说。 “我知道了。”江然嘀咕着,拿着治疗盘跑出去了。 江然还了治疗盘后出去医院外头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总觉得心里面慌慌的。她坐到花坛边上,抬头看看天。天空被薄薄的雾气笼着,太阳挂在东边,像个电量不足的白炽灯泡。 他说这辈子只认准一个女人。可是他们真正在一起不过两天,这话现在说有点儿太重,叫人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负得起他这一腔深情。 江然就这么在外头坐了一阵子,昨晚一夜没睡,吹了早晨地冷风后觉得头疼,脑袋昏昏涨涨的什么都没法想,只好回病房去了。 叶湉来了,正在跟叶斐聊天,看到江然后立刻起身热情地迎上来,伸手过来说:“你是江然吧。我是叶斐的妹妹,叶湉,你好。” 看着一身职业女性打扮的温婉女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叶斐的妹妹。江然愣愣的,跟叶湉握了手。两人坐下来刚聊两句,叶湉出去接电话。江然瞧着叶湉的背影若有所思。叶斐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竟然有这么出色的妹妹。”江然实话实说。 “我不出色吗?”叶斐呲牙笑。 江然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说:“还差点儿。” “困了?”叶斐问。 江然眼睛红红的,蔫蔫地说:“嗯。” 叶斐下巴朝陪护床一送,说:“睡会儿。” 江然摇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叶斐拧眉。 “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啊。”江然无奈地说,,“我在病人的病房里睡觉当然不合适。” “在男朋友的病房也不行?”叶斐问。 江然想了想,说:“也不行。” 叶斐啧了声,不满地嘟囔:“真特么麻烦。” 叶湉接完电话回来,看江然精神不佳,便问:“你要不要躺一会儿?”江然依旧说不用,叶斐是想留她陪他的,又见不得她难受,松了口说:“你回家吧。我这儿有人守着,用不着你。”叶湉听后也跟着劝。江然身上实在乏,就走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曾柔打来电话,说下午四点派车来接江然,江然方才想起晚上要参加那个什么宴会。 可她今晚依旧是夜班,还没找人换班。 曾柔叮嘱让她穿哪件礼服,配哪个手包哪双鞋子,头发妆容怎么处理,拉拉杂杂叮嘱了一通,江然头昏得可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挂了电话后江然又吩咐司机掉头回了医院,提溜着一颗心去找万子惠。临时调班这种事儿,搁以前通过率低于20%,可万子惠答应了,不但给她调了班,还给她调了一天的假。江然的感觉就像是中了头奖,懵懵地离开医院。 江然回了家,吃了点饼干后上床一觉睡到下午,被曾柔派来接她的司机打电话吵醒。她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匆匆洗漱,换上礼服鞋子,头发随意地挽了个发髻便下楼。司机把她接到晚宴现场,曾柔看她一身打扮后立刻恼了,拉着她去到楼上套房,打电话把化妆师跟发型师叫过来。 “不是让你穿粉色那件礼服吗?怎么穿了黄色这件?你这样跟我的红礼服搭配在一起像什么?西红柿炒鸡蛋吗?我真被你气死了,长这么大就没听话过!小冯,去把我那件白色礼服拿出来,还有包、鞋子,全都要换。fay,待会儿帮我换个妆容。devin,你过来,我的头发也要重新做。天哪全被你搞乱了……”曾柔喋喋不休着。 江然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化妆师手法高超,把她脸上的倦意完美掩盖,镜中的女孩气色红润得要滴出水来。可她心如止水。 这是她亲生妈妈的真实样子,一个心里只有自己,亲生女儿都分不到一点位置的女人。 化好妆做好发型,曾柔审视完自己的装扮这才分神看江然,脸上依旧留有三分不满,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房门被轻敲了敲,传来陌生的男声:“曾小姐,好了吗?” 曾柔脸上瞬间绽出迷人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