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样儿。 局长跟刘导都被唬住了。 叶斐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往前凑了一步,抬手把头发扒拉下来弄了个三七分,厚刘海遮住了一只眼,嬉皮笑脸地说:“局长,您认识郑伊健吗?我这发型就照着他整的,贼帅吧?” 局长张口结舌,干瘪老头若有所思,大队长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叶斐“哎”了一声,转身就走了。一开门,外头候着的一众人马上围上来问怎么样,叶斐一呲牙:“没戏。”说罢双手往裤兜里一插,他哼着小曲走了。 试镜结束,小李雀屏中选,孩子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大家伙儿起哄请客,小李去买了两兜芒果回来,叶斐帮忙分。 安和白坐那儿一脸的不高兴,叶斐分到她那儿了,随口问了句:“怎么了白姐?谁惹你了?” 其实安和白才二十六岁,长得挺白净一姑娘,比叶斐还小两岁。因为性格耿直强硬,又是队里唯一的女人,所以大家不管年纪大小都尊称一声“白姐”。 “那导演八成是个瞎子!” “怎么?” “选小李都不选你。” 叶斐丢了个最大的芒果给她,嬉笑:“我也没比人家强。” 安和白用水汪汪眼神戳他,有些难以言状的东西。叶斐装没看见,拎着芒果闷声不响地继续往后分。 他不傻,男人女人间的那点儿事儿他懂。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他不想耽误人家。 分完芒果叶斐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拉开抽屉翻出旧打火机,在裤子上蹭蹭,试了试还能用。 他一个月工资不低,可工资卡在他妈那里。他妈怕管不住他于是没收劳动所得,美其名曰帮他存钱娶媳妇,逼得他只能在家里住。他的吃穿家里全包,每个月定时定量到他妈那儿领工资,给得不多,也就够个烟钱,另有支出得打申请。他不乐意求别人,亲妈也包括在内。那个zipoo是他消费降级存了几个月的烟钱差价买的,如今送了人,只好继续用旧的。 叶斐手里捏着旧打火机,脑子想的是新打火机,便就想到了江然。那晚,她戴着蕾丝眼罩,穿着束身胸衣、齐(哔-不和谐消音)小短裙、黑网袜,光脚踩在地毯上,那样子活像个女妖…… 忽然回过神,叶斐捏着打火机的拳头砸在桌上,咬牙切齿地想:怎么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真他妈的禽兽! 桌上电话响了,大队长说有案情,让紧急集合。 一群人扔了芒果跑去大队长那屋,得知东城区发生大规模械斗需要警力支援。一群刑警衣服也顾不上换,穿着簇新的警服出动,驱车赶去了事发地。 警察一来,械斗的就跑了,受了伤跑不了的的全被扔下了。叶斐抓了俩逃跑的,一个没事儿一个有伤。没事儿那个铐好了送警车里,受伤的这个本想送到救护车上的,可救护车不够用,里面躺的都是重伤患,他这个只是胳膊被拉了一刀,医生给做了预包扎就让叶斐自己把人送医院。 叶斐拎着人回自己警车上,风驰电掣地奔去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只能看急诊。排队挂号一通折腾,叶斐拎着犯人去了治疗室,医生看过伤口后让护士给消毒,要缝皮。 “要麻醉吗?”医生例行公事地问。 叶斐正一肚子火,爆了粗口:“麻醉个蛋!” 医生眉头皱了皱,说:“不麻醉直接缝皮会很疼,患者受得了吗?” 在墙根那儿蹲着的犯人一听这个赶紧可怜巴巴地朝着叶斐哭:“警官,我怕疼……” 叶斐抬手把领扣扯开,不耐烦地说:“行行行给他麻醉!” 护士在犯人胳膊上打麻醉针,犯人嚎声又高又响亮,叶斐嫌躁得慌,又不能走,他得看着犯人,只好出来站到治疗室门口盯着。 身穿警服的英俊男人,长身玉立在急诊室的走廊,招惹了许多目光。可叶斐心里正烦着,急诊人多,声儿也杂,乱糟糟的,他没听到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