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台偏殿。 女帝出巡这些时日是长公主监国, 原本该是由她回禀朝中诸事, 可长公主谨慎, 凡事都不敢僭越, 虽监国期间大权在握, 却仍是在做决定前与贺缈飞鸽传书。所以真等贺缈回宫,她也乏了。只在第二日入宫见了一次贺缈, 便在长公主府称病概不外出了。 至于那些琐碎的小事, 便全都落在了周青岸身上, 由他事无巨细地一一回禀。 “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 等周青岸说完话, 贺缈才回过神说了这么一句。 周青岸皱了皱眉。 女帝这次回来总是心不在焉的, 不知是心还在宫外,还是因为国师回来的缘故。虽然平日里女帝也有无心政务的时候,但总的来说却还算勤勉。尤其是女学和晋颜通商一事, 原本都是提上日程的额, 这两日却莫名耽搁了,女帝竟也只字不提。 “陛下,首辅已经上了几道折子奏请女学改辙一事, 还有晋颜通商,是否该与大晋商议……” 他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闻言,贺缈却想起星曜那一夜玩笑似的话,下意识摇头, 抬手制止了他,“不必了,这些容后再议。” 周青岸一愣, 心里却是生了疑。 微服出巡之前,女帝分明对通商与女科最为上心,尤其是女科,为了明年女科能顺利展开,还亲自去考察各地女学。怎么如今回了宫反倒不急了?更让他奇怪的是,女帝就是在出巡的时候也不忘传信回京,让他们为女学增添学科,可见对此事十分上心…… 可这才回宫两日,态度竟突然转变。 不知为什么,周青岸总有种直觉,这事可能和那位刚回盛京的国师脱不了干系。 “还有事么?” 他正想着,却听得女帝在那头出声了,似乎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 周青岸噎了噎,虽然打从心底里他也不想和女帝多待,但这被下逐客令还是头一回。 “微臣告退。” 退出去之前,他倒是又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 贺缈从案后起身,一抬眼见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由觉得稀奇,“还有什么事吗?” 周青岸抿了抿唇,还是将那句斟酌了许久的话问出了口,“陛下,世子……和方侍郎何时回京?” 贺缈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青岸对宁翊这种人向来不屑,怎么会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那重点问的必然是后面的方以唯。 她惊疑地打量了好几眼周青岸,盯得周青岸自己都浑身不自在了,忍不住解释,“微臣只是……只是礼部缺人手,还有很多事等着方侍郎回京处理。” 贺缈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看来以唯果然有本事,竟然连咱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周大人缺了她都不行?” 周青岸的表情垮了,想要辩解却又深知贺缈的脾性,一拱手退了出去,“微臣告辞。” “噫……” 贺缈这回倒不急了,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看来还害羞了。” 周青岸一退出去,玉歌就走了进来。贺缈正好逮着人分享这一人间奇闻,“你知道吗,周青岸刚刚竟然……” “陛下,”玉歌指了指外头,“首辅大人在外求见。” 贺缈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他……” 不是让他这几日在家好好歇着不要进宫吗? 然而她转念一想,这才发现已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