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饱。 君厌在外漂泊这些日子,也是磨掉了在家里的小脾气,给啥吃啥,当下看了干馍馍眼睛放光,道了声谢便接过来吃。 手指刚一触上,张琅顿了一顿,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力,不如切磋一二!” 话刚说完,张琅饼子一丢,便一把拖过君厌往庙里稍微空阔的地方扔,拳风急劲,君厌反应也快,当下便出招躲闪,两人一时打的难舍难分。 饼子恰好被武叶接住,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拉住起身欲去劝架的赵呁砚,将饼子递给他,道:“张琅就是喜欢找人切磋,力道他晓得的,你且安心吃吧。” 赵呁砚听了这话才安心下来,拿过馍馍开始慢慢地啃,一边关注着两人的战况。 “你这弟弟,师承何处?武功倒是不错。” 这少年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竟能挡了张琅十几招,现下年纪小,待以后勤心练习,必成大器。 “谬赞了。” 赵呁砚回道,他只知道君厌会些武功,听武叶这么一说,才觉得他的确身手不凡。 但几个回合下来,君厌到底出生牛犊,已经落了下风。 最后张琅一把芦苇长杆作剑,对立而站,抵在了君厌的脖间。 张琅这才丢了芦苇杆,爽朗笑道:“小兄弟师承何处?这功夫底子,不消几年,定能名满晋城。” 君厌惭愧道:“家师无甚名号,闲云野鹤惯了,不当一提,但是张兄这好手艺只是当人侍卫,着实屈才啊。” 两人边说着,边回到了火堆旁,说话间也亲近了许多。 “唉,我无甚追求,有两口饱饭,能顾得家人,便足够了,小兄弟可是要去考武状元?” “正是。” “那便先预祝几位皆能高中,能得个合心意的名次。” 张琅对着赵呁砚二人拱了拱手,恭贺道。 “谢过张兄美言。”赵呁砚和君厌回了一礼,道。 “其实二位也不是非要考试才能施展抱负,傅捷傅将军是个爱才之人,若二位有意,成为他的门客,想来要比入那官场洪流要清明许多。” 旁边的武叶开口道。 “武兄认识傅将军?傅将军可是我来皇城考试的缘由,我自听过他的事迹起,便想成为这样的巾帼英雄,护国卫民!” 君厌眼睛放光,说话掷地有声,带着自豪,旁人一听便能知他定是极其仰慕那傅将军的。 “见过一二,我家主人与傅将军是旧识,将军的确是个有勇有谋的,若是二位有意,我们二人可帮着引荐一番。” “那在此谢过武兄!” 还未等赵呁砚回答,君厌抢先一步答道。 他本来对当官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倾慕傅捷,想投身当个小将,上战场攘外安内罢了,若是有这机会,比起考试,自然当门客更合他心意。 一旁赵呁砚皱了皱眉,也没反驳。 傅捷大名他自然听过,叁年前那场和京国之战一战成名,后来又帮助现在的君主除了叛兵,登了皇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百姓爱戴、赞誉在外,一时风头无俩。 偏偏不过是壮年之期,就有如此丰功伟绩,换作是他,恐怕再给他五六年也成长不成这个样子。 可是功高盖主……又焉能辉煌一世? 赵呁砚垂下眉,默默听着君厌交谈,心里一边度量着。 这一来二往地聊着,不多时,天暗了下去,雨也渐停了。 夏卿本来听得精神,但后来都是寒暄之词,再加上她精神紧张,稍稍放松下来,便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劲风将她盖身的衣服掀开了一半,这才惊醒了她。 这是? 夏卿睁开的眼立马装作熟睡地闭上,身子努力地放松下来,维持之前熟睡的姿态。 “武兄这是做什么?” 刚刚都还好好的,张琅两人见雨停,便准备告别,谁知武叶刚走到小乞儿身边,便运了力将那衣服轻轻掀开来,着实冒犯。 君厌赶忙去将衣服盖好。 武叶与张琅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失望。 张琅道:“我师弟顽皮,冒犯了。只是二位兄弟都穿着干净,这位小兄弟怎么这副模样?” 张琅一脸怀疑地看向二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