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刚走进那田庄门,便迎面撞上一个哭得伤心的女人。 这女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一下撞到他怀里,缠绕了几缕馨香,很快又脱离开。 “姑娘,你没事吧?” 他赶忙去扶那撞倒在地的少女,看这穿着打扮,也不知是哪家闺秀。 “没事。” 少女还在哭,生得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此刻眼中全是泪意,看着可怜极了。 扶起来,他才认出来,是谢家的表小姐,之前不小心伤过,还送了膏药给她。 叶竹看了眼她光洁无暇的脸蛋,放下心来。 “谢谢你。” 少女却像是没认出他,擦了擦泪,又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这是怎么?和谢小姐闹别扭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叶竹摇摇头,转身往里去。 夏卿上了马车,说了目的地是君府,便蹲坐在马车里,脸埋在膝盖,越想越觉得难过,小声地哭了出来,这几天本也没睡好,哭着哭着,她又哭累睡着了。 等君厌来找她,掀开马车帘子,便看着一脸泪痕趴靠在马车凳上睡得香甜的少女。 君厌上了马车,让马夫驾驶到了客栈后门,到了地方,他打横抱起少女,少女还是似无所觉,乖巧地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臂弯里。 君厌把她安置在客栈房内,打了热水给她擦脸,似乎擦得疼了,她皱着眉头咕哝两声,又卷着被子睡过去。 君厌轻笑,宠溺地看着她,将她脸颊旁的碎片别至耳后,给她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今日夏卿去了哪儿?怎哭得如此伤心?” 那马车夫还未走,等着指令,见着君厌脸黑如墨来到,质问着。 “去田庄寻了我家夫人,也不知怎么的,就哭着出来了。” “谢娇?” “正是。” 君厌略一思索,两个姑娘家闹了矛盾,他也不好去插手,知道夏卿不是被歹人欺负,便也放下心来,想着等夏卿醒后再说。 “那你先回去吧,晚一些我就将夏卿送回来。” “是。” 等到晚间,夏卿还未醒来,她似乎做了噩梦,沉溺在梦魇中,眉头紧皱着,睡得不安稳。 君厌见她这副模样,又不好叫醒她,把她揽在怀里,轻轻给她拍着背,倒是奇怪,有了君厌的陪伴,她竟然慢慢松了眉头,安静地沉睡下去。 可怜君厌,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大半夜,实在熬不住睡着了,也还是僵着这动作侧躺着,等早上夏卿醒来,把他叫醒,他愣愣地一翻身,就翻到了床下。 那动作实在滑稽,夏卿实在没忍住笑起来。 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似的。 夏卿一边笑,一边还记得关心他。 “你没事吧?” 君厌干脆坐在地上,揉了揉发僵的身子,撒娇道:“你还笑我,我生气了!” “好啦好啦。”夏卿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笑,她下床将君厌扶起来。 “亲亲就不痛了。”夏卿垫着脚,蜻蜓点水地吻在君厌的脸颊上。 君厌立刻换上一副甜蜜的笑脸,他抱住夏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昨日怎么了?你哭得好伤心。” 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他急忙又道:“你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 夏卿双手也环抱上他,轻声道:“无妨,儿时我和谢娇关系很好,我把她当亲姐姐,但现在物是人非,她原来没那么喜欢我这个妹妹,我们闹掰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君厌从她昨日那表现知道,她心里肯定都还在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