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来:“但同样的,也希望和您谈谈边防的问题——他认为您把军队布置的离边境太近了。” 海蒂把信放到了一边,扶着小腹道:“舞会就免了,我并不需要对任何人屈膝。” 她打量着他的神情,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看起来并不喜欢那不勒斯这个国家?” “达芬奇先生教过我……”尼可罗闷闷道:“只不过又是一个热那亚而已。” 海蒂这才想起来某位书记员先生的存在,笑着招了招手道:“列奥,我亲爱的列奥,给我讲讲这个国家的事情吧。” 列奥纳多放下了笔,坐在了她的身侧,开始动作轻柔的帮她揉浮肿的小腿。 “不值一提。”他冷冷道:“政治的玩物而已。” 在谈论与海蒂无关的事情时,他好像又会从少年般的纯粹存在转换身份,变得更成熟与难以撼动。 在两千年前,它的名字叫帕拉奥波利。 罗马人踏平了这里,拜占庭人又夺走了这里。 而直到五十年前,那儿还受法国的安茹家族统治着。 乔万娜二世借助阿拉贡王国的力量,在安茹家族动荡不安的节点上反叛独立,建立了小国家。 但这位领主并不打算兑现之前的承诺,也正因如此,在她死后阿拉贡国王又占领了这里,在死后把位置传给了私生子斐迪南一世。 “他是个怎样的人?”海蒂放松了下来,甚至被按揉的有些困意上涌。 总不可能比斯福尔扎更糟。 “暴君。”尼可罗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画风多变的老师,继续道:“他最近的爱好是把讨厌的人扔给鳄鱼——那玩意听说就养在他花园的水池里面。” 海蒂慢悠悠道:“这两位要来见我,你们两一点都不紧张?” “前提是他们足够恭敬和顺服。”列奥纳多平静道:“意大利不缺客人。” “我老师现在跟狮子似的守在你旁边,”尼可罗眨眼道:“我觉得没什么需要紧张的。” 海蒂扶着他的手缓缓坐了起来,半晌才做了决定。 “引狼入室才好捉狼。”她的声线清冷又温和,仿佛只是在谈论着天气一般:“见见也好。” 两位领主相继收到了邀请,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相继前来。 斯福尔扎没有想到这个国家的路会修的这么快——而且又宽阔又平稳。 他在马车驶入主干道的时候就感觉到颠簸的逐渐减轻,以至于特地跟仆从说回国以后也要照着这多修上那么几条。 他很快抵达了佛罗伦萨,而且受到了足够热烈的欢迎。 多可笑的事情。他想着。 一个是他曾经的画家——那个双螺旋楼梯到最后都只修了一半,在扔那几年以后不得不拆掉重修。 还有一个是他曾经的结婚对象——家里那个悍妇真是善妒又恶毒,这些年也丑的没法看了。 旧宫已经被修缮一新,处处都透着祥和又快乐的气氛。 斯福尔扎注意到连地毯和陈设都变华丽了不少—— 如今的美第奇家族,拥有纵横四方的银行业、乳制品业、颜料业,连他自己的女仆穿的料子都是从佛罗伦萨买来的,听说又轻便又便宜。 真是肥的流油。 伴随着大门的打开,他终于走进了办公室,看见里面一坐一立的男女。m.hZgjJx.COm